修行是因，长生是果，善恶是因，功德是果。

卓云仙微微怔了怔，心里蓦然生出一抹感悟。

片刻后，卓云仙似乎想到什么，遂即询问道：“对了前辈，莫院主曾说护道者的考验有两道，一道是他，另一道应该是前辈主持吧？”

“没错。”

守陵老人直言不讳道：“护道者的身份并非你想象中那么简单，第二到考验唯有在龙脉秘境中进行，不过这次帝都变故，国运受损，龙脉开启的时间得延后了。”

“会延后多久？”

“快则三五月，慢则三五载，国运不复，龙脉难开。”

“晚辈明白了。”

卓云仙点了点头，却没有太过失望，毕竟他现在也还有其他事情需要处理。

“行了，既然你的伤势已经恢复，那老朽便送你出去吧！”

顿了顿，守陵老人复又道：“小娃娃，炼魂幡乃是邪宝，实在有伤天和，老朽劝你最好毁去为妙，免得日后罪孽缠身。”

“此物我会慎用，还请前辈放心。”

卓云仙倒不是敷衍老人，他确实不敢随意动用炼魂幡这样的邪宝，但是他也不会主动销毁炼魂幡，因为炼魂幡对他另有用处。

“小娃娃，好自为之吧。”

守陵老人不再劝说，随即将卓云仙送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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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内苑，戒备森严。

空荡荡的长生殿中，青烟缭绕，寂静清幽。

此时此刻，大唐国主正守着丹炉怔怔发神，他的背影有些落寞，整个人看上去暮气沉沉，更显苍老。

“国主陛下，殿外卓云仙求见。”

一名内侍在殿外通传，然而国主却没有任何反应，仍就静静的守在原地。

不多时，卓云仙自顾走了进来，默默站在国主身后。

“卓云仙，你终于来了。”

国主缓缓转身，上下打量了卓云仙一番，气势果然和三个月前大不一样，似乎修为又提升了不少。

“还在炼丹？”

卓云仙没有行礼，举止也不太客气，看了看丹炉，又瞧了瞧国主。

大唐国主苦涩笑了笑：“你是不是觉得朕很可笑？一国之主，痴迷丹道长生，不顾国事……可若是能够好好活着，谁愿死掉？朕御极位七十余载，半生某权，半生忙碌，却没想到死到临头，却晚节不保。”

国主之位，尊享荣华，受命于天，因此不管修为高低，元寿与凡人相似，此乃天命，无人可以逆天而行。

卓云仙看着国主，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一种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反之亦然。

国主叹了口气，继续道：“本来我属意大皇子执掌社稷，但是天后此人野心勃勃，又有皇极仙宗在背后指指点点，朕又岂能让大皇子成为傀儡之君？所以便一拖再拖，没想到……罢了，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大唐王朝有今日之祸，虽说是遭人算计，朕又何尝不是罪魁祸首？”

说话间，国主熄灭了炉火，走到大殿中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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