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幽一巴掌拍在额头，头疼，不能想，再想下去，她怕自己控制不住追过去弄死不知道跑到那个旮旯里的洛良钰了。

抽回了思绪，洛幽看向师老爷子：“时至今日，其实您也该知道，您的追逐毫无意义，所谓的大局和几百年的皇权梦更是可笑，江山人才辈出，这个国家岂是随随便便就能被左右的？”

洛幽叹口气：“在今天之前其实我是想灭了长老会的，所有人都死了才好，不然如何消我心头这一刻恶气，如何对得起我儿子承受的痛苦？”

“当然，我现在也没想过放过你们，我的手并非不沾血腥，但......”洛幽将厚厚的一叠纸放在老爷子的面前，那上面，是长老会所有成员的名单，从上往下，是一百年以内的人一次排列，有死了的，有活着的，有老成员，也有新成员。

“七万七千六百条性命.......师老爷子，您是想带着这份罪孽下地狱，还是想积一份功德，全看你怎么选了。”

以杀止杀，以仇报仇，从来都不是最好的选择，她这五年确实受了太多苦，而应宁受的难，她曾经都想毁了所有人，可两个人的苦，七万人来填命，是否也太过丧心病狂？

她杀了这七万人，染了一身罪孽，这辈子，她就安稳了？

杀一人是罪，杀十人是魔，杀百人为雄，杀千千万万人，她是人还是魔？

她不信佛，不怕地狱，不怕满身罪孽，但她信因果，种了因，自有果，她的心很小，所求也不过是陪着丈夫陪着孩子一世安稳，如果退一步能换来这个小小的愿望，她放下屠刀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