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这样吧,我就用手中的这……这把钢叉,给你新开一个门,不就得啦!”
现在,可以听出来,这牛头明显是有点儿不耐烦了。
于是,杏儿哥赶快说道:
“阿傍使者,稍安毋躁!
你这一开新门,弄出了声响,我的三个师尊就会听到动静,立即赶了过来,你反而就真的进不来了!
你不要着急,我这里是厨房,屋顶上有一个天窗,你可以从那里进来吧!”
“哞……,嘿嘿嘿嘿,小子耶,你……你怎么不早说?”
听声音判断:这牛头明显是被三个天尊给吓怕了,连笑声也不敢太放肆了。
这时,屋里这杏儿哥,忽然感觉到了一阵轻松,折磨了自己一早上的头疼,这时已经烟消云散了。
趁着这轻松的一刹那间,他赶快做了一系列的准备:
那厨房的天窗下,正好有一大缸清水,这缸水,是平时专供清风道长和自己做饭、洗澡和日常所用。
昨天早上,杏儿哥刚进三清观的时候,已把缸里的水挑满了。
这口缸,可太大了:每次几乎可以盛得下十五、六担水。
平时,缸口上都是盖着一个大木盖子,而现在,杏儿哥把那缸盖子拿开了。
他又迅速地打开了一瓶好酒,这酒,都是师父采集到的当地的名酒,这是专门准备给病人外伤消毒,或者做『药』引子用的。
然后,他把这好酒,随便撒到水缸的缸沿上一些。
这时候,满屋里就开始飘着酒那醉人的香气。
杏儿哥心想,如果此刻打开厨房那天窗,天窗口上那酒香,一定会使这牛头馋涎欲滴的。
于是,直到这时,杏儿哥手持木杖才把那天窗慢慢撑开。
一看,那牛头已经等候在那里了。
仔细瞧瞧:他真得就趴在那里,把鼻子贴在天窗缝上不断地在嗅着。
看到天窗已经打开,那牛头赶快把头挪开一点儿,这才瓮声瓮气的问道:
“哞……,好个刘杏哥呀!你……你也藏在屋里喝好酒呀。嗯……,好香呀!”
正说着,还没等杏儿哥回答,也不知是他确实因为喝醉了,还是因为这酒香太诱『惑』人了?
只听“哎呀”一声喊叫,那牛头竟然大头向下,猛地从那狭窄的天窗口上滑了进来。
天窗下面就是那口盛满了水的大缸,接着,听到“扑通”一声,他便一头栽进了水里。
这时,在一旁看着发生这一切的杏儿哥,当然不能袖手旁观了。
刚才,还在思考究竟想什么计策,能使这牛头顺利地掉进大缸里?
这还没想好呢,事情竟然就顺理成章了,心中是一阵高兴。
面对所发生的这一切,总不能什么也不做吧?
于是,杏儿哥就赶快进行了一番救援:
这时,好个杏儿哥,他飞身向前,一下子,就抓住了牛头的两只脚。
嗬,这抓住的是什么脚呀?明明就是两只大牛蹄子!
杏儿哥的心里是一阵恶心,可是,你也得忍受着呀。
拽着这两只牛蹄子,就得往缸上面拉呀。
这一拉不要紧,那牛头可就受苦了:
因为本来就是大头朝下栽进缸里的,现在,就想这两只脚赶快落到缸底,在缸底站住了,才能把头『露』出水面。
可是,如今这脚,却被杏儿哥拽住了。
他越使劲想挣扎着想站起来,那杏儿哥也越使劲地拽着他的脚向上拉。
于是,他就只能是钻在缸底下,大口大口的“咕噜咕噜”喝水了。
慢慢地,眼看着牛头那两只脚都疲软下来了,也停止了挣扎。
杏儿哥在心里说:看来,我这“抢救”得也差不多了,如果真的把他灌死了,将来恐怕也有麻烦。
于是,双膀一角力,口中说了一声:“起!”就把那牛头水淋淋的拽了出来,扔到了地上。
往地上这一扔,随着牛头的身子“嘭”的一落地,他的嘴被震得一下子张开了:
“哇”的一声,从那牛嘴里喷出了好大的一口清水。
那清水里,明显的带有一股强烈的酒气
杏儿哥忙凑到前面一看,这一下算是看清楚了。
只见自己眼前出现了一个活脱脱的牛头:
长长的牛头上面,长满了一层黄『色』的牛『毛』;
牛鼻子和牛的嘴里,此刻,正在往外淌着令人恶心的黄水;
头上那角虽然长得不是很粗大,可是,那也确实是长了一对坚硬的牛角;
开始时,两个牛眼还只在那里微微地动弹。
只过了一小会儿,在吐出了一些清水以后,那牛眼,已经开始忽闪忽闪的眨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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