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阴曹地府后,就喝了**茶,阳间的事情,自然早已忘得一干二净,哪里还记得?”
马面一想,他说的着实不假,如今又吃了他的东西,这事不办不好,便与牛头交换了一个眼『色』。
牛头会意,既然如此,干脆就作个顺水人情吧,也图他几个零钱花。
于是,趁着醉酒,不问此事,便回阴曹作罢。
这事,被阎罗天子知道了,派黑、白无常两位亲自查明,最后证明:确有其事。
阎罗天子顿时火冒三丈,即令把牛头、马面押上阎罗殿来。
为了杀一敬百,他当着群臣之面,将他俩各重责四十大板,接着,又吹了两口阴风,顿时,牛头、马面便还了原形。
只是到了后来,阎罗天子见他俩实有悔改之心,就将其削官为役,留在地府,当起了捉人的小差。
因为有了这一段故事,所以,当杏儿哥说到:“我不会再为阿傍使者和马面罗刹惹出什么麻烦来的!”时,那牛头的嘴角才『露』出了那种很无奈地苦笑。
说话间,那牛头也已吃饱喝足了。
可是,此刻,他却不想马上离开了。
其实,就是他想离开,也办不到了,因为此刻他已经睡着了。
这是为什么呢?
哈哈,原来这又是杏儿哥使了一点小手段:
就在二人交谈之际,趁着为牛头斟酒的机会,他暗暗的在酒里下了一点『迷』『药』。
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原来就在向牛头了解情况的那一阵工夫,杏儿哥的心中升起了一个念头:
哦,原来那阎罗王也是喜欢金钱的呀?
到了阴曹地府里的那罗锅父子,一定是县官霍坛兴这狼心狗肺的一对父子。
他们拿着的那一布袋子银子,就应当是在野狼谷里我看到的那一袋子。
他们向那阎王告了刁状,那阎王竟然也没做调查,就来捉我了,这与霍坛兴办案有什么区别?
怪不得人们常说,“有钱能使鬼推磨呀!”原来在这阴曹地府里,果然有这样的事呀!
这一次,我可不能就这样随随便便受人的欺侮了。
我要先把眼前这牛头留在我这里,然后,等着马面的到来。
等到马面来到之后,向马面印证一下牛头说话的真实『性』。
最后,我要直接向阎罗王去问个明白。
想到这里,那『迷』『药』才下到了已经喝得半醉的牛头杯里。
这『迷』『药』,与别人的『迷』『药』不同,它只有麻醉的作用,对人绝无伤害。
『药』方来自天香娘,与当年华佗的“麻沸散”有异曲同工之妙.
估『摸』着,这点儿『迷』『药』服下去,已经够牛头睡上两三天了。
看牛头真睡着了,杏儿哥就把他背起来,放到自己屋里的炕上,这时,牛头的鼾声已经如雷了。
闲话休提,就这样,等到了第二天的上午。
当杏儿哥又感觉到自己的头,在隐隐作疼的时候,他知道:那马面快来了。
果然不出所料,还没到中午,同样的,这马面的声音,也从厨房后面的墙外传进来了:
“嘿——,我说这刘杏儿哥呀,你怎么还没走呀?你没看到我那阿傍儿兄弟吗?”
听这声音,与那牛头相比,多了一点文绉绉的意思,更有一种女人的味道。
这一次,杏儿哥也不再奇怪了:他那声调里面,确实带着马鸣的声音。
于是,杏儿哥回答道:“哦,外面可是马面罗刹吗?你那阿傍兄弟正在这里等着你呢。”
“嘿——,那刘杏儿哥呀,你休要再提那马面,只叫我罗刹就行了。”
杏儿哥在屋里暗笑:这一位倒很讲自尊呀,还不许别人称他为马面哪!
接着,又听他又问道:“嘿——,你快告诉我,我那阿傍儿兄弟,他是怎么进到你这屋儿里的?”
这时,杏儿哥有意奚落这马面一下,故意问道:“罗刹使者,你没从大门进来吗?”
“嘿——,你这刘杏儿哥,也休要提你那大门口儿啦。
那里站着三个老头儿,我知道,那是你的三个师尊。
我哪敢去惹他们呀?这不,就走到你屋子的后面来了吗?”那马面说道。
“哦,罗刹使者呀,你是不是还在念那紧箍咒呀?我这头,有点儿疼,这,怎么让你进来呀?”杏儿哥说道。
“嘿——,只有我那阿傍儿兄弟,才会念那什么紧箍咒儿,我哪会念呀?
都是我这勾魂儿索在作怪,我把它收起来也就好了。”
听了马面的话语,也不知他在外面怎么捣鼓的?
没过一会儿,杏儿哥的头,果然就不再疼了。
现在,就应当让这马面罗刹进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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