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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落，段云又说道，“就算您觉得魔镜里的是假的，可您也看见了，顾朝昔有多恨您。她的恨总做不了假吧？不管怎样，你们永远都是敌人了，她不会原谅您的。”

段云话落，墨重莲的眉头蹙的更深了，他靠在王座里，浑身疼的仿佛这具肉体随时都要支撑不住了。

他记得她那双充满恨意的眼睛……

若不是他真做了那些事，她又如何会有这么大的恨意。

见他不说话，段云以为他是动摇了，赶紧说道，“殿下，往事已矣，再怎么刻骨铭心也不过是您在人世间的小小经历，您的真爱是荼蘼殿下，不是顾朝昔，等你想起曾经的一切，您便不会再为现在的事情苦恼了。”

墨重莲扫了他一眼，那眸光饶有深意，让段云感觉到一阵莫名的胆寒。

殿下表面上虽是什么都没说，他却有一种他看出了什么的感觉，是他的错觉吗？

“段云，有的时候，聪明反被聪明误。”良久，墨重莲只冷飕飕的吐出一句话来。

段云浑身一震，赶紧低下头去掩盖住眼里的慌张。

……

圣地，顾朝昔又连连做了几天噩梦，梦里除了火海，还有墨重莲那一双红眸。

带着愤怒，悲伤，还有莫名的绝望。

是那天她在古铜战车上看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