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过于认真、火热，看的桑栀有些不好意思，她告诉自己，他只是在跟自己说，他觉得很了解自己，并没有其他的。

“那你觉得我现在想要去干什么呢？”

“不管你去干什么，桑栀，你看，外面这么大的风雪，说明老天爷不希望你去。”

外面的风雪那么大，云翎更担心那个孩子了。

“梁公子，您找我家姑娘的话可以改天，实在不行晚一些也行啊，我们家姑娘真的有很重要的事儿去做。”

程子良摇摇头，“桑栀，外面风大雪大的，你是个姑娘家，还是不要出去了，不如我们温一壶酒，好好的聊聊？”

桑栀凝视着眼前的男人，他似乎知道自己要去干什么似的，却又极力的阻止。

“你知道什么？”

“你想要做的我都知道。”程子良勾唇，“听说你酿的酒十分美味，可惜我自小身子骨不好，从未饮过酒，桑栀，你说如果我喝的第一口酒是你亲手所酿，那该是怎样的人生乐事？”

“子成，你知道我去干什么，那你就更应该让我去，为什么要拦着我？”桑栀不懂。

程子良深深的叹息了一声，“桑栀，做人，不能太善良。”

“我……”

“你想说，你不是没有脑子的善良，但是……这世上的事儿，很容易被眼前的景象蒙蔽，桑栀，你能够确定你看到的是真的吗？”

桑栀疑惑的看着他，今天的他他，好像有写不同。

依旧是孱弱的外表，但是内心却强大了很多，甚至有一种看破世事的超脱，难道是他知道了自己还能活的时日无多后变了吗？

外表还是梁子程的外表，但是内心，程子良已经不想要再伪装了。

他几次想要开口告诉桑栀，他的真实身份。

从未，他从未像这一刻这么痛恨自己姓程。

曾经他是感恩的，如果这样的自己不是生在程家，只怕早就死了，可是现在，他觉得这种想爱不能爱的感觉，还不如死了呢。

他很希望在活着的时候都坐梁子程，但显然是不可能的，桑栀那么聪明，她身边的男人也是个个权势滔天，真的想要查他，怎么可能找不到蛛丝马迹呢。

与其被桑栀先知道，然后觉得自己是在欺骗，他宁愿自己如实跟她说。

但是今天，显然不行。

在桑栀的追问下，情绪激动的程子良又咳嗽了几声，他对长恩很好，所以长恩虽然是程家的奴才，可是他只认程子良这一个主子。

“桑栀姑娘，您就别问我家少爷了，小的跟您说吧，您是不是要去见一个女娃娃。”

“不错！”

长恩把心一横，“那个女娃娃要死了。”

“什么？”桑栀和云翎都不敢相信。

“怎么会呢？”

“我们来的时候在路上不小心听到的，有人想要用杀了她，然后栽赃给你，桑栀姑娘，我家少爷不想您去，就是不想您惹上这个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