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宋东城神色寡淡，脚步却显得有些匆忙。

看他像是有急事的样子，乔素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叫住他，问了句，“你要去哪儿？”

“有事。”

宋东城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你都听到了……你要去阻止他们吗？”

乔素的问话没得到任何回应，眼看宋东城一只脚已经迈出客厅，她霍地站起身来，情急地说道，“东城，别去！妈妈是为你好！”

宋东城脚步微顿，又迅速折返回来。

砰地一声关上门，情绪激动，却压着嗓音低吼，“为我好就是让宋西悦和黎夏都去死？！真要死了人，你就是杀人帮凶！是要负法律责任的！你懂不懂？！”

“我知道，”乔素弯起唇角笑了笑，很温柔地说道，“可是我不怕。”

“因为你是食道癌晚期，反正要不了多久就会死掉，对吗？”

宋东城已经平静下来，可是声音极冷。

他紧紧地盯着母亲写满震惊的眼睛，不留情面地说道，“你觉得弄死宋西悦，就是对抛弃我二十多年的弥补吗？不，你错了，已经造成的伤害，是永远弥补不了的。你现在这么做，只会让人戳着我的脊梁骨，说我是杀人犯的儿子！一直以来，你都是这么自私，自以为是！”

一番指责字字诛心，乔素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两步，痛苦地喃喃，“东城，我……”

叮咚。

乔素想要解释什么，却被短信提示音打断。

宋东城面无表情地看了手机一眼，摆摆手，“好了，有什么话等我回来再说。”

生怕自己再做阻拦，会让宋东城更加反感，乔素嘴唇动了两下，也只是点点头，低声说道，“那你早点回来。”

***

短信里写的是宋西悦今天所有的行踪。

得知宋西悦让人绑了黎夏的孩子，宋东城忍不住骂了句脏话。

先命令自己的人尽快找出那孩子究竟在哪儿，他在车里坐了半分钟，又拿出手机，给周煜打了通电话。

***

市三医院。

周煜刚做完复查回来，吴美娟正在他耳边念叨着宋西悦怎么没来看他，是不是又闹矛盾了，就在这时，手机响了起来。

看到屏幕上显示着宋东城的名字，周煜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头。

等他接完电话，整个人变得阴沉无比。

坐在轮椅上沉默了好大一会儿，最后支开母亲，给秘书小王打了通电话。

“去我公寓的书房，在书架上有个红木盒子，十分钟之内，送到医院来。”

顿了顿，又补充道，“让律师以我的名义起草一份离婚协议书，尽快发到我邮箱里。”

小王一脸懵，“……”

离婚协议书？

不是刚订婚吗？怎么就闹到离婚这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