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哒……”这个屋子是万籁俱寂,可是外面那些奏乐的人早就乱了营,嘴里还是嚷着:“有属龙的不成事!”
与此同时,屋里一个低低的声音说道:“都躲了你三回了。”
我一愣,这话的意思是……刚才看到的那两个人的身影,也都是她?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就那么生猛,竟然二话没说,伸手“啪……”的一下把电灯开关给拧开了,没想到,就在光明亮起来的一瞬,一个什么东西忽然从我身侧,跟一阵风似的,刮出了门外去了!
我眨眨眼睛,疑心自己是看错了,但是一抬头,发现这正是露露给我指的那间屋子,床上还搁着我的包呢!但窗户前面,干干净净的,什么也没有!
我周身一阵恶寒,一下子想起来了,对了,姥姥是跟我说过,太长时间不住的房子,临时住进来人的时候,先把门开五分钟,让该来的来,该走的走,之后再进屋。
这叫“留门……”,也是潭深村的一个习惯!是……二舅家这几个客房,一定很久没人住了,我之前说开就开,是忘了“留门……”了!可不是犯了忌讳了吗!
关上门,惊魂甫定的坐在了床上,这么说,刚才的那个东西,是……
“哒哒哒……”门口外面响起来了嘈杂的脚步声,像是有很多人涌了上来,正在外面走动。
我的心里扑腾扑腾的,不由自主的就心虚了起来,自己要是真因为这个属相妨碍了人家办事,躲在里面也不行,那该怎么说?
不对,我又疑惑了起来,要是不说,谁会知道我其实是个属龙的?
那脚步声没完没了的响着,我揪着心,估计得有人敲门来盘问我,可是等了半天,也没碰见谁来。
而且,程恪怎么没在这里,难道,他会乖乖的住到了露露指给他的客房?他哪里会是那么听话的人!
“你回来啦?”冷不丁的,就像是心有灵犀一样,程恪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我吓了一个哆嗦,回头一看,他突然出现,正慵懒的斜倚在床上,说道:“看热闹去了?”
程恪的白衬衫微微有点松,窗户开着,夜风吹着他的领口,露出一段修长的脖颈和凛冽的锁骨。
真……真好看……
不不,这哪里是胡思乱想的时候,我什么时候也成了个花痴了,赶紧打断了自己没出息的想法,我问程恪:“你刚才干嘛去了?”
程恪坐起身来盯着我,桃花眼睛微微有点弯:“我也去看热闹了,只可惜,一场热闹,被一个属龙的给破坏了。”
我当然知道他在说我,就挺不高兴的说道:“你也知道潭深镇的这个风俗?那外面,是干什么呢?”
程恪微微一笑,说道:“你不是看到了么。”
“真是冥婚?”我心里的疑惑滚雪球似的,越来愈大,不禁问道:“露露根本没死,谁跟谁冥婚?”
自打发现了露露没事,我光顾着高兴了,开始是有心想问问她到底遇上了什么事情钻了牛角尖儿,可是又怕触动伤心事,就把疑惑按下来了,觉得人没事就得了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