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厉害,只是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样的事情,所以察言观色就很重要了。”
这句话,本来听着应该觉得心酸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龙柒柒听了,却觉得有些高兴。
是一种什么样的高兴呢?
她看着红橘那澄明的眸子,觉得那应该是一种欣慰,红橘长大了,开始明白世情了。
她决定,去接触以前的她。
要知道以前的事情,也不难,找龙飞笙或者龙初夏,都能把她的过往在她眼前过一遍。
当初龙飞笙跟她说,她发烧忘记了以前的事情。说忘记了其实更好,因为以前的她,活得不开心。
她认为,既然是不开心的事情,那就不要知道了。
后来来到奇案门,得知了自己以前的身份,她只那么一听,就觉得乱七八糟,一个不认识的男人,说是她的夫婿,一大堆奇形怪状的神神怪怪,说是她以前的朋友,她挺不能接受的。
现在,其实她对那些人也没有改观,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却觉得没有那么嫌弃了。
“行了,红橘,你去吧。”龙柒柒道。
“是!”红橘转身出去了。
龙柒柒觉得,在红橘眼中,她也必定是奇奇怪怪的,但是红橘似乎没嫌弃她。
她决定,等南宫越回来,和他好好地谈一下。
但是,等了许久,都没见他回来,她坐在床上,觉得有些困了,抱着被子打了个盹儿,醒来看看沙漏,竟差不多子时了。
龙柒柒想必他在生气,今晚不会来这里了。
龙柒柒没再等,下去上了门闩睡觉。
南宫越今晚出去和卫腊翔喝酒,卫腊翔是有个好处,你若要喝酒,他陪着,但是绝对不会问你为什么要喝酒,或者为什么心烦。
石不能言最可人,卫腊翔更可人,他是能言而不言。
不过,今晚卫腊翔似乎也有心事。
一味灌酒,喝的七荤八素地跑到湖边“偶哇”,偶哇完之后,回来抱着酒瓶子就哭。
南宫越看呆了。
卫腊翔素来喜怒不形于色。
南宫越问道:“怎么了?哭什么?你道行很高,怎么还哭上了?”
这真是不正常。
卫腊翔嚎了几嗓子,便止住了哭,“微臣道行哪里高?”
“怎么不高?本王认为,你就是那种……看到自己的夫人去偷汉,也会笑眯眯地让他们玩高兴点的那种。”
卫腊翔哭笑不得地看着他。
“好了,什么事?本王能帮得上吗?”看到别人伤心,南宫越顿时不觉得那么伤心了。
卫腊翔面容哀戚,“母丧,谁都帮不上。”
南宫越一怔,“母丧?那你怎么还不回去奔丧?”
“父亲怕我要丁忧,没有报丧,母亲三个月前,已经下葬,我今日才得知。”卫腊翔沉痛地道。
南宫越只得拍着他的肩膀道:“人死不能复生,节哀。”
卫腊翔却看着南宫越,“微臣从不在任何人面前哭过,今日在王爷面前哭,是破了先例,王爷得补偿微臣。”
碰瓷吗?南宫越瞪着他,这是什么逻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