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彩之中,周和神色一凛,朝天挥斧,斧影带动着庞厚的元气,化为数道罡烈飓力,轻易就将文短刺出的五道剑力全部击碎。
借力御功腾起,文短的身影显于天上。
神色肃然的看着下方地上,浑身黄彩的周和,文短左手在胸前快速翻动,形成一片虚影,连做数个印法,右手持剑疾舞。
剑影绰绰间,异样的嚎鸣声起。
砰然响音间,红火自剑尖燃起。
火随剑舞,火尾如舌。
文短持剑竖于身前,剑尖之火竟渐成豹脸。
挥剑下劈,被红火绕动的残影,在下坠中拖拽火尾形如兽躯。
面对扑面而来的红焰幻豹,周和脸上泛起异彩,手中巨斧横握,散绕他周身的黄彩微一收敛,竟成重叠山峦之态。
持斧斜劈而上,叠峦拔地而起。
斧器利剑再次相遇,这次却没有双刃相击之音。
两把兵器相距一尺,俱都停了下来。
那一尺之间,红焰与黄彩相交。
元气激荡,激散的极温,化为股股冲天的热浪。
黄红间白芒凝聚。
数秒后,白芒便亮至极点。
白芒中传来周和的沙哑怒吼。
“喝!”
“轰!”
褐黄之芒冲天而起,白灼之芒四溃而散。
磅礴元气震散而出,即使是远方战场上正在死斗的卒兵们,也大受影响。
红芒再次闪过战场上空,长剑入剑鞘,文短站在剑旁,身旁立着定边郡帅旗。
披散的长发,被麻绳束起,披在他的背后,干净的脸庞上,不见一丝尘土。
一切似乎都没有变化,除了他脸上的红透之色。
在他身前,布于谷外的军卒,阵型已经缩减了一大半。
举盾的士卒与士卒举起的铁盾,已经全毁。
但军阵前,无数破损的马车,却成为了两军间新的阻碍与屏障。
双方步卒在阵间相互厮杀,文短手下剩余的兵卒集成一团,在残破的马车后维持着防御的阵形。
文短与周和交手,激荡的元气巨力让正在冲杀的安阳郡兵们原本不齐的阵型更为混乱。
但阵乱,兵不乱。
鸣金之声未起,全军之后又有督战偏将,周和的卒兵们虽有胆怯而趁乱后退者,但冲阵的兵势却未有稍减。
文短沉默的看着战场,沉默的看着手下的精卒数量一再缩减。
他欲动,却动不了。
体内翻腾的紊乱元气,胸廓处连绵延续的灼感痛楚,还有杵着剑柄的巍颤手臂,让文短迈前一步都颇感窘难。
此时,唯一值得文短庆幸的是,与他交手的周和,也动不了。
在依旧竖立的绘豹旗下,弓步迈前做挥斧姿态的周和,一动也不动。
就连溢出他嘴角的血,也如印刻于石碑上的朱砂点字,竟是停滞了下来。
满脸的鬓须,迎风飘散。
惨白如纸的脸庞上,眉头紧锁。
周和蓄力的一击,文短在最后一刻躲开了。
但两人之战,结局竟是两败俱伤。
文短之伤,在于元气逆冲。
周和之伤,在于身躯衰败。
谷外的战事,两人都无法插手了。
安阳郡郡兵车马,在冲阵时已是损失颇重。
但文短一手训练的定边郡精卒,却在谷外即将全军覆没。
就当谷外战事已经明显之时,连串的马蹄之声,贯耳的马嘶之音,突然从谷内传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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