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向已方已经是缩减大半的盾阵,之外的安阳郡兵。
“轰!”
骑兵冲入了原本正在盾阵外相互拥挤着的步兵中。
便如一把切肉的屠刀,所过之处,留下一地的断肢鲜血。
安阳郡的鸣金声未起,战场上能退的步兵,却已经退了。
退到了在他们身后,无数辆破败的马车后面。
而在马车前方退不了的步兵,顷刻间,便都成了马蹄下的烂泥。
“将军!”
手中拉紧缰绳,胯下口吐白沫的战马发出一声悲鸣,直接人立而起,硬滞了前进的趋势。
离固翻身落下马背,那双饱经摧残的双腿刚一触地,立刻就软了。
他立足不稳,仰面摔倒在地。
他立刻起身,浑然不顾身上的灰泥和额头上从甲缝间涌流的血,快步跑到了文短的身前。
单膝跪地,双手抱拳。
迎风招展的帅旗下,面露红煞的文短,侧转着头,俯望着身前的离固,流露着复杂神色的双眸凝视着从离固额上,不停流出的血。
沉默片刻,文短脸上不停蠕动着的嘴唇,终于张开了。
“噗!”
一条血线从他的口里喷出,散着蒸汽的热血刚一触地,便击碎了铺着血的坚实地面。
离固开口惊呼,立刻起身伸手欲扶文短。
他的手没有伸出去,他胸口的甲胄上却多了一只手掌。
脸上立刻露出憔容,脸色也立刻一片惨白的文短,一手撑着离固的胸口,一手抓着自己的胸口,低着头大口的呼气。
他一边呼气,一边急促的道:“立刻纠集我们剩下的所有士兵,我们马上撤离山谷。”
抬起头,放开抓着自己胸口的手,文短抓向了身旁的剑。
一把握住散着寒意的剑鞘,一脸微笑的文短昂起头,深深的吸了口气。
“我们沿大道向驻地进发,与离越带的兵马汇合后,再来会会周老匹夫。”
看着一脸憔悴的文短和比平常萎顿许多的身躯,离固紧皱着眉,双手再次抱拳。
“属下,遵命。”
不远处,周和倚着身后帅旗的木杆,眼露愤然的看着形势大变的谷口。
马蹄声从他的身后传来,周篾跳下坐骑,快速奔到了周和的身后。
“将军。”
闻言,周和的身子动了动。
“将军。”
“嗯。”
眉头紧紧蹙起,单膝跪在地上的周篾脸色疑惑。
“我已将骑卒带回,是否让弟兄们去冲阵!?”
周和没有回答,只是静静的站着,朝着山谷静静的凝视着,如恒古不变的望夫石。
“将军。”
“你没看见吗?”
侧过头,周和向迷惑不解的周篾,露出了侧脸。
“那些谷外的残破马车,便是拒马屏障。”
“你手中的骑兵有多少,战力可抵得上文短的兵卒?”
“骑步配合,还有拒马挡路,你想让我军的精锐去送死吗?”
“这,这。。。”
闻言,周篾的眼眸闪动,沉鸣许久,却终是说不出话来。
“原本文短手中兵卒,经此一战,却已损其八。”
“如此稀少的兵力,正好可以丢弃辎重,逃离这里啊。”
回过头,再次望向谷外,看着明显正在后撤的定边郡步卒,布满周和脸上的皱纹越发深刻,也越发咬牙切齿。
“即消弱了我军士气,又脱离了险境。”
“我真后悔,没有刚开始就用骑兵冲阵!”
“还是,小看他了。”
“这后生,着实可畏!”
最近一直熬夜上班,昨晚中秋我都只有一个人在街上,有点寂寞。
有点冷诶。</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