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越没有让人走上寨墙防御,他直接下令放下了吊桥。
眼见落下来的吊桥,有两个发乱须长的奴民,兴高采烈的冲上前,想斩断可以拉起吊桥的索绳。
然后,他看到冲出寨门的骑兵,后面跟着步卒。
在木寨中休息许久,骑兵的体力恢复了许多。
而这一次,离越骑马冲锋在最前,在冲下吊桥的刹那,手挽长刀急舞。
刀光流逝,细声如风鸣。
数个奴民人头俱断,残躯鲜血如注,蒸汽蒙蒙,喷洒的热血如刚从地底深处涌出的滚烫泉水。
“冲锋!”
长刀急挥向前,黏附在刀身上的血被其大力甩出,离越一脸肃然,眼露厉色,催马向前疾冲。
骑兵组成的洪流,再次冲开了奴民们的人群。
实际上,面对着冲涌而来的骑兵,奴民是唯恐避之不及。
骑兵也没有追杀四散奴民,只是跟在离越身后,策马一个劲的往前冲。
跟在骑兵身后的步兵却被涌来的奴民围住了,离越策马曲行冲向了被奴民围住的步兵。
骑兵们策马曲行,随着离越冲向了被围住的步兵。
急速冲刺间,离越手举长刀横挥,大喊道:“分!”
冲刺的骑兵们一分为二,两股洪流直冲向步兵的两翼。
直冲向围在步兵两翼的奴民。
疾速的骑兵冲入了围住步兵的人群,如群狼入羊群,如沸水泼薄冰。
但下一刻,未能突围的骑兵也被人群围住了。
鲜血肆淌在已经浸不进去暗红地面,马蹄声轰鸣,喊杀声刺耳。
二十艘小舟,载着八十余奴民破开静滞的水滑向了水路的闸门。
闸门早被人打开了。
顺着木梯顺利登上寨墙的奴民,此时却在寨后的挡墙上,找不到一个敌人。
头上的盔帽不知道被甩掉到了何处,离越用力斜挥着长刀,将冲到马旁的奴民一分为二。
一颗不知何处飞来,如马头般大小的岩石,冲向了离越的面门。
翻转手中长刀,刀刃竖在脸前,磕飞了迎面而来的岩石。
巨大的力道让离越顿感手臂发麻,胯下的马匹亦是痛苦的低咛了一声,身子一斜,侧躺向了地面,马背上的离越身子歪斜,却在落地的最后一刻,双脚用力跃起。
当他跃离马背,并落到地面时,却立足未稳,身子侧倒摔在了地上,长刀也脱手而出。
离越伸手摸向腰间佩剑的剑柄,数个奴民却已经围了上来。
危急时刻,两个骑兵策马冲到了离越身旁,几枪捅翻了冲向离越的奴民。
但在离越拔出佩剑,站起身时,那两个骑兵却都已被飞石击落下马。
奴民的人数近五千,相对于四百余定边郡的郡兵,优势实在太过明显。
而对于放弃本寨,率军孤注一掷的离越,形势已经越发的不利。
正在这时,远方传来了阵阵的战鼓声。
鼓声高亢,入耳如雷鸣。
很明显,鼓声是由不远处传来的。
黄昏临近,夜幕将至。
无数兵卒随着夜幕,冲临在了木寨外。
雄鹿旗帜和绘“文”字的绿缎大旗,林立在军卒中。
无数未穿盔甲的兵卒拿着兵器冲向了寨外的战场,悠长的号角声随着空气而传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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