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头,文短看着身旁的离越,离越抱起拳,一脸的诚挚。
“等我们借的粮草到了,就以粮食诱之,不怕他们不听话。”
“遵命。”
离越话音刚落,一骑突然从远方飞驶而至。
听着身后逐渐的马蹄声,文短眯着眼,转身看着驶过营房,朝他冲来的骑兵。
骑兵翻身下马,跪在文短的身前。
“将军。”
微挑厚眉,文短神色微凝。
“什么事?”
“敌军已至一百六十里外。”
闻言,文短的双眉立刻紧皱了起来。
“知道了,继续打探。”
“遵命。”
单膝跪地的骑兵从地上站起身,转身牵过自己的坐骑,向着来路而去。
待骑兵走远,文短转过头看向离越。
“此地留八百刀盾卒,与一千弓卒。“
“速去召集剩下的所有兵卒,让他们整装戒备,明早我军立刻出发。”
微微抬头,看着即将天边西沉的落日,在黄昏的黯光中,文短舒展开了额间的竖纹。
阵阵红芒如汹涌的烈焰,透过他身上的甲胄,紫色的披风在蒸腾的气流中轻展微卷,笑容在他脸上缓缓绽放。
股股灼浪迎面而来,离越面色凝重,抱拳行礼。
“遵命。”
后顾已经无忧,文短军在加强了夜晚的戒备后,原本饥肠辘辘疲惫不堪,此时混了水饱的士卒们就抓紧时间歇息了起来。
而在此时,刘恒和有根带着稍事休息的兵卒,趁夜赶起了路。
虽然休息了许久,但刘恒和有根所带领的兵卒,却依然倦怠疲劳,步伐与昨日相比已是慢了许多。
一直到第二日的凌晨时,全军才行进了近四十里。
两军相距尚有一百二十里。
这一次,有根没有再让刘恒激励士卒继续前进,反而带着卒兵于一条溪河旁驻营。
“将军。”
注视着小溪里涓涓而淌的河水,有根皱着眉头望向身旁的刘恒。
“不远处有一处营地,但其中却没有人。”
“对。“
微点了点头,刘恒眼中的红芒渐淡。
“没有人声,没有马嘶,只有虫鸣和鸦叫,营房的寨门敞开,我没在其中看到任何人影。”
“这是座空营。”
“将军。”
有根回过头,额间的皱纹深了起来。
“敌兵定是已经回军救援他们的本寨了,我军要抓紧时间休息,恢复体力,不能再进兵了。”
“没错。”
眼眶下的眼带污黑,刘恒脸色越发凝重,眼眸深处却露出了兴奋之色。
“要打仗了。”
此时刘恒所带领的每一个兵卒手中,都携带着四天的粮食。
运粮的辎重队还在后方。
就着河水,简单的啃过干粮,刘恒依着有根的建议,让卒兵们搭建起简易的棚子,围绕着粗陋的棚房,挖掘出了数条深深的壑沟。</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