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水镇,我定然保得住。”
刘恒目视着前方,话语口吻坚定的不容置疑。
看着刘恒的后背,目光凝视着随风而起浪纹的披风上,那在黑夜中依旧亮眼的银甲盔背。
有根嘴角略弯,面露微笑。
当晚,总数约六千八百七十人的兵卒走出了胤水镇。
胤水镇中,所有的精壮们都被龚基和有根临时委命的屯长,原本文短军投降而来,名叫张俞的偏将给组织了起来。
前番恶战缴获颇丰,胤水镇中全部兵卒已经尽皆配备起坚盔甲胄,尚余下三千余副盔甲,尽数被分给了组织起来的精壮。
收缴的兵器不少,可让近万的精壮们每人都能得到一把。
原先,有根嫌那些兵器质量太差,着人砌出铁铺,打造出杀伤性强,且不易破损的枪头。
半月来,镇中新砌匠铺所打造的钢铁枪头,已配备给了镇中大半的常兵兵卒。
按有根的意思,是要将所有兵卒都变成枪盾兵。
可他后来才发现,脆弱细长的枪杆根本无法承受蛮人的巨力,容易折断。
且大部分蛮人更喜欢,也更适合背厚体重的砍刀。
在考虑到蛮人的特殊性,有根与刘恒商议过后,给蛮人尽数配备了砍刀与铁盾。
除去仅有的四十三名骑卒,此时,刘恒军中的兵卒可以分为三种,刀盾卒和枪盾卒,还有暂时没有配上枪头,手中也尽拿长兵器且也有盾牌的常人兵卒。
刘恒军趁夜出动,不久以后,联军的首领们就得到了消息。
可当时天色正暗,且刘恒军行动颇速,当他们让人鸣响金锣,集结兵卒时。
刘恒的军卒已经在距离他们三十里的地方驻扎了下来。
双方距离实在太近了,即使在黑夜中,靠着对方军中火把的微光,站在瞭望塔上的数十个甲胄不一的将领,依然能观察到不远处袭来的无数身影。
“嘶~。”
在最后关头被众人强推,不情不愿的坐上总指挥位置,头发花白细长,盔甲褐黄的老将,长吸了口寒气。
“这帮蛮贼,数量还真是不少!”
“哼!”
面容苍老,胡茬短密齐整,身着泛青甲胄的将领,一把握住了腰间佩剑的剑柄。
“他们趁夜而来,想是为了偷袭我军,殊不知我们早有防备,如今我们倚营而守,占尽地利!”
“没错。”
身穿紫甲的中年将领,虚起双眼,点了点头。
“他们偷袭不成,士气必降,我军正可趁其退兵时发兵征讨,夜晚漆黑,我们不需与之交战,只需紧跟在他之后,其军定乱!”
“不可。”
摇了摇头,花白长发的老将,紧紧皱起了眉头。
“天色尚暗,我等又不知敌军部属,若贸然跟进,遭其埋伏,该当如何?”
闻言,中年将领伸手拂了拂颔下的细长黑须,沉思片刻后,同样摇起了头。
“周遭地形平坦,胤水镇就在前方,只要多派斥候探马,他们又能在那里埋伏?”
“若你心疑,待敌军退时,我军不必紧跟敌军,可一股作气集全军强袭胤水镇!”
“妙!”
闻言,花白长发的老将脸上,浑浊的褐色双眼立刻烁亮起来,开口赞叹道:“如此一来,若蛮贼是设伏,我军破敌根本,其不敢不救,若蛮贼未有设伏,他们也当退回胤水镇。”
“那一路上,我军就可紧随其后,其队形必乱,我军当可一路掩杀!”
晚了点,别怪罪,阿弥陀佛</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