裹焰的铁钩被长戟挡开,一股难抗的巨力由缠帛的刀柄涌向老人细瘦的手臂。
纵然握着铭符的灵器,被元气护持的手臂依然抵不住突至的巨力。
屋姓老将在马背上歪斜起身子,手中的铁钩差点脱手而去。
老人夹紧身下坐骑的双腿更为用力,以至于穿戴着护甲的腿肘直接陷入了战马腰腹部位的血肉中。
大量马血从伤口处溢出,屋姓老将的坐骑扬直起马脖,张嘴发出一声哀鸣,整个马躯都萎倒了下去。
“嘭!”
歪倒的马身在与地面的撞击中,发出震耳的声响。
头上的褐黄甲盔掉落到一旁的地上,屋姓老将从马背上跃起,随甲盔一起摔落到了地面。
披散的白发此时纷杂繁乱,发端的分茬粘结散乱,表面上遍布着尘土和马血。
双手的虎口处,俱被巨力撕裂出一道细长的伤口,血从伤口处流出,流过褐黄的臂甲。
他不顾周身的狼狈和手掌上伤口处传来的剧痛,他仍然高举起手中的铁钩,从地面上跳了起来。
而在他跳向刘恒的同时,驱马冲至刘恒身前的庞明,已甩动起手中的镔铁大刀,横砍向了刘恒。
环绕刀刃的靛青风系罡元,在因为刀刃快速的行进所形成的残影上,荡起滚滚青色浪纹。
依旧闭着双眼的刘恒,略微侧了下头,双耳的耳郭轻轻的动了两下。
刚刚显出影迹,持着古戟的右手,便再次消失在了常人的眼中。
“呯!”“呯!”
两道清脆的撞击声后,庞明也失去了自己的坐骑。
几乎同时落地的两人,不需要任何的交流,俱都拿起手中铭符的兵刃,又几乎同时从地上跳了起来。
当两人冲至刘恒身前时,刘恒刚刚挡开了快至发梢,泛着蓝光的宽身铜剑。
一身红色铠甲的雨华摔落至地面,他的整个左臂都在巨力下朝外弯折,冷汗涔涔的脸庞更因为剧痛而变的扭曲。
他不是有根,没有丰富的人体骨骼知识,无法自形接骨。
但在持续的疼痛下,一直扭曲着脸庞的他,却始终没有喊出一声惨嚎。
反而,他直接用单手握住铜剑的剑柄,并用最快的速度从地上跳了起来。
这时,庞明和屋姓老将再次被刘恒用长戟轰击向地面。
当两人摔倒在地上,满脸狞容的雨华,单手高举着铜剑,再次冲至刘恒身前时。
蓄留着齐整短须的老将,和十三位持铭符兵器的军将,一起涌至刘恒的身前。
刘恒睁开了眼睛。
萦绕着红芒的脸上在此时终于露出了凝重的神色,刘恒双手撑起长戟,朝身前架起,挡住了袭来的纯白玉枪。
映着蓝光的铜剑,落向了他的后背。
面色凝重的刘恒,微转着身子,并用古戟的尾端,斜架住了袭来的铜剑。
瘪了瘪嘴,刘恒使力朝天举起长戟,经过丹田淬炼的赤色罡元,透体而发,在刘恒周围形成了一道朝天的火柱。
“嘭!”
老将和雨华俱被弹开,随着他们一起被元气弹开的还有六个骑马跟在老将身后,出手只比老人慢半拍的军将。
接着,在那六个军将身后,并排而行的七人高举起手中的铭符兵刃,与刚好重新从地上跳起,俱举起兵刃的屋姓老将和庞明两人,一起冲向了刘恒。</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