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卒被踹的猛然从地上跳起,一把抱住了挂旗的木杆。
“我上,我上还不行吗?”
“那么凶干吗?!”
双腿紧夹着木杆,握着枪杆右手膝弯紧环着木杆,军卒伸出另一只手摸着自己的屁股,不住的嘟噜道:“还打人!”
“把枪给我扔了!”
额头上的筋络阵阵跳动,石脑指着爬在旗杆上不住抚摸自己屁股的军卒脱口大骂,唾沫星子直溅到了军将的后脑勺上。
“你这兔崽子!赶紧给老子往上爬!!”
“爬就爬!爬就爬!”
随手丢开长枪,军卒手脚并用的顺着旗杆向上攀爬了起来。
“那么凶干什么!”
石脑伸手一巴掌拍在旗杆上军卒在上升中,不停耸动的屁股上。
“把令旗拿着。”
双手从身旁的兵卒手中接过两杆三角短旗,石脑右手将一杆令旗朝上递给了军卒,口气由严厉速转为了平淡。
“我做什么,你就跟着做。”
单手将镶黑边的黄色小旗举到眼前,双眼瞄着打结的旗顶,石脑的眼中流露出绝然的神色。
世间最为纷乱之地,莫过于两军厮杀的战场。
打仗,总有人会死。
迎战联军士卒的蛮兵中,蚩酋身旁负责把举着令旗,并一直注意着被挤到远处的石脑军阵的蛮兵,看到了攀爬在旗杆上不断挥动起令旗的军卒。
蛮兵整肃起站姿,并挥动起手中的令旗与之呼应。
蛮兵们军阵立刻就变了。
严密的圆阵立刻分展,蛮兵军阵扩散出两翼,斜划开围绕他们的联军卒兵。
原本作为蛮兵总指挥的蚩酋,双眼正盯着厮杀的前线,尚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身旁的蛮兵夹裹着朝后跑去。
“你们,你们干什么!?”
转头看向左右只顾埋头快跑的蛮兵们,蚩酋一脸震惊,大声的怒喊起来。
“你们这帮没卵蛋的兔崽子,想当逃兵吗!?”
没人理会他,随着舞动的旗帜而一分为二的蛮兵们,集成两个梭形的长阵,梭阵穿插在联军的卒兵中,蛮兵与联军军卒间的厮杀更为惨烈。
变阵之间,几乎每一个蛮兵都要对付两至三个步卒,原本压倒性的优势已经逐渐丧失。
变化的却不只有蛮兵军阵。
距离蛮兵军阵最近的两个军阵,分别是李西部与剥羽部,这两部军卒皆化为了梭形。
两部军卒皆穿插向了蛮兵军阵。
李西与剥羽的手下均是常人,骤然变阵中,大量刘恒军卒被联军士卒从同伴身旁拖开,落单的他们被众多的联军士卒围攻,变阵的刘恒军一时伤亡惨重。
四个梭形军阵肆意穿插开联军军卒,剿杀的联军士卒反而更多。
无数从三面驶围向蛮兵的粼粼战车加快了速度,联军的指挥官似乎欲在蛮兵士卒尚还未完全分离成两翼时,冲垮一边后退一边变阵的大量蛮兵。
“胜算。”
挥动起令旗向着左方展出,被风撕扯开的旗面,发出清脆的噗音。
石脑的口气平淡,脸色平静的将短旗收回胸前。
“敌八我二。”
率先冲到蛮兵前,直面联军战车的常人士卒,举竖起厚实的铁盾斜杵在地面上。</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