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回市区,我要和你们一起去苍溪那边。”顾宁言简意赅要求起来。
本来只是负责传话的那位同事杵在原地纠结起来,拿不定主意。
直到车里有个同事开口,“卓哥刚发短信过来提醒,如果她执意要跟回来,一棒子把她打晕了带回市区。”
“打晕?”传话的那位同事狐疑地重复了一句。
“算了,反正咱们今天还带了位医生过来,让她和陈医生呆在一起就行了。”随着车上那人松口,顾宁这才得以上车。
她坐进去后,才发现车上的几位全都是训练有素的荷枪实弹着,只是在车外面看不出来而已。
果然会是场恶战。
顾宁在后排坐下,同排的右边还有个相对文气的陌生男人,估计就是他们口中的医生。
车子开得很快,离岭脚村还有几公里的时候,找了个相对隐蔽的山坳间停好,车上的武警利索下车,他们选择从山里徒步去目地的。
车里只剩顾宁和陈医生。
顾宁看了下周遭,开口提议起来,“我们要不下车去别的地方等,车子还是挺暴露的。”
“也行。”随行的陈医生点点头,拎着急救的医药箱和顾宁一起上山,找了个相对隐蔽的灌木从藏身,往下还可以看到车子方向的动静。
两人一动不动地蹲在那里,起码过了个把小时,不远处忽然有脚步声响起。顾宁和陈医生紧张地对望了一眼,紧接着就有密集的枪声响起。
之后就有两个陌生人一脚踹开车门,看到车上没人后又朝四周打量起来。
“严哥这回是阴沟里翻船了,咱们赶紧回去汇报。”
“嗯。”
随着交谈声远去,顾宁和陈医生这才偷偷舒了口气。
两人一直干等到晚上,本来安静的林间忽然传来枪声,还有人狂奔时带动的草木窸窣声和粗重的喘息声传来。
头顶上方月色如昼,不过林间草木蓊郁,遮了不少光亮。乍一看敌我还真是分不清楚,顾宁和陈医生不敢轻举妄动,依旧一动不动地蹲在那里。
随着窸窣声响起,他们藏身的上面忽然摔下来一个陌生人,一直在顾宁的几米开外处才摔停了下来,那人手上本来握着的□□直接摔远了去。
顾宁看到那人的肩头处一直在出血,看身形,并不是今天看到的那些武警。她想也未想直接狂奔过去先把那人摔远了的□□给捡起来以备不时之需。估计之前刚开过枪,枪支上还有淡淡的焦味。顾宁之前都没碰过□□,就怕自己不小心会按到扳机误伤到他人,捡归捡,她也是无比小心的避开了扳机的位置,这才藏身回到刚才的灌木丛后面
那人估计已是重伤,摔趴在那里一点动静都没有。
耳边本来若有若无的枪声很快逼近起来,子弹乱射,时不时会听到枝干被子弹射穿的动静,随着人影狂奔晃动,几秒钟过后,本来密集的子弹声忽然停了下来,就在顾宁和陈医生藏身灌木丛的正前方。
月色下面杵着三人,徐卓,瘦高个丁鑫杰和运毒的女孩子。
丁鑫杰手上拿着机关枪,显然刚才在林间漫无目的狂射的就是他。
“以前都好好的,这次就是因为你们两个的到来,严哥就被一锅端了,老子要是被抓到也是死刑打底,是不是你两捣的鬼?”丁鑫杰说时枪口往阿芬的脑袋上指去。
而徐卓站在他一米开外的地方,手上空无一物。他本来可以轻松脱身,只是顾虑到被丁鑫杰迁怒的阿芬,稍有不慎,她体内的大量毒品就会破裂引发身亡。
“真的不关我的事,我就是想给我弟赚点学费而已。”阿芬刚才的确是想着逃走,她早已经惊吓地浑身发抖,加上刚才被追着狂奔过,声音还是气喘吁吁得很。
“你再给我仔细想想!”丁鑫杰忽然一脚踹在阿芬的身上,本就惊恐万分的阿芬直接被他踹倒在地上。他还不解恨,紧接着往徐卓面前一脚踹过去,踹归踹,他倒是时刻记着徐卓的身手,一直按在扳机上没松手,枪口则是紧紧对着阿芬的朝向。徐卓要是稍有反应,阿芬铁定逃不掉他的枪口。
而徐卓显然不乐意看到阿芬横死,也正因为如此,他才敢在徐卓面前有恃无恐。丁鑫杰直觉觉得徐卓或者阿芬两人有问题,越想越火,连着狂踹了徐卓好多下都没解气。
“不出声是吧?心里有鬼吧?”丁鑫杰手上的机关枪刚准备从阿芬的方向对准到徐卓身上,侧边的灌木丛里忽然传来冷枪声,虽然目标偏离地没有对准任何人,不过这突如其来的枪声实在让人措手不及,出于自保丁鑫杰条件反射地把他手上的枪口对准刚才枪声来源的方向,本就蓄势待击的徐卓一跃扑上,随着闷实的动静传来,下一秒丁鑫杰就已经被徐卓夺枪制服在地上了。
整个过程迅速到顾宁都没看清徐卓到底是怎么出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