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盒里还放着一个玉把件,图形同样是飞龙在天,只不过一个龙头向左,一个龙头向右,洪孝礼仔细端详半天确认后吃惊的说。
“先祖有遗命,日后谁能那出这两样东西,洪家家财一半赠予对方!”
“一半?!”我目瞪口呆的看着洪孝礼大吃一惊。“不对啊,给我东西的人是说一成家产,怎么……怎么变成一半了?”
“契约上的确是一成,不过先祖遗训当日落难暹罗,幸有高人相救,并指点迷津让先祖顿悟执念难求,高人许诺洪家世代富贵,先祖感恩戴德不忘提点之恩,富贵都是身外之物,没有高人也没有洪家今天,所以高人在遗训里把一成家产改成了一半。”
洪孝礼把他手中的另外半张契约和玉把件交到我手里,豪气的说。
“看来我和你还真是有缘,不但帮我找到龙椅,又有洪家契约凭证,想必你和洪家贵人颇有渊源,洪家守信是立足之本,明日我就安排人把一半家产转到你名下。”
我半天没回过神,和越千玲、萧连山对视一眼,龙椅我没拿到,平白无故多了洪孝礼一半家产,至于到底有多少我不清楚,不过看陈婕笑的有多灿烂就明白应该会不少才对。
不过此刻我对洪孝礼兑现的承诺并不敢兴趣,倒是很想知道他口中一直提及的高人是谁。
洪孝礼把我们带到大殿前面,在神位的旁边有一幅黄纱遮掩的画像,洪孝礼轻轻拨开黄纱看着画像恭敬的说。
“这是先祖所画,画中的人就是当日指点先祖的高人。”
我仅看了一眼就愣在原地,画像中的女子我见过,在地洞的壁画上,正是带走纯金卧虎兵符的女子,言西月当时把契约和玉把件交给我的时候我本来打算问他的,可看他样子没打算告诉我。
到现在始终有两件事我怎么都想不通,怎么会有人留下这份契约给我,还有许东正的死劫,怎么会有人就知道我能帮他渡劫,这两个人一个有财,一个有权,似乎帮助他们的人都在刻意为我铺路,如果我没猜错,帮许东正的贵人也应该是这名女子。
她让洪家给我一成家产,让许东正给我二十万人马俯首听命,这样一来我在泰国就权势两全,可问题是,她为什么要帮我呢?
但有一点我很明白,她知道我是谁,也算到我会来泰国,从她遇到朱允炆开始就在筹谋这一切,如果是这样,那她当然知道我来这里的目的是为了纯金卧虎兵符,她是守护这件神器的人,绝对不应该想让我拿到才对,我越想越不明白,转身打算向洪孝礼告辞。
“等会。”洪孝礼叫住我。“我向来言出必行,你今天到我这里来,想必还有其他事吧。”
“……”我淡淡一笑摊着手有些无奈的说。“本来是有事的,不过现在没有了。”
“当初我答应过你,只要拿回我刚才烧掉的那根金丝楠木,我会答应你一件事,只要不违法乱纪作奸犯科,我定不食言,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你说吧。”
本来是向着拿金丝楠木单独看看龙椅的,既然都被烧毁了我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需要洪孝礼帮忙的地方,正想开口谢绝,就听见越千玲抿着嘴欲言又止的说。
“什么事都可以?”
洪孝礼沉稳的点点头。
越千玲迟疑了片刻,缓缓抬起手指着殿前琴几上的于归琴说。
“能不能把这个送给我们?”
越千玲声音很小,她不是落井下石的人,何况她这性子怎么看也不可能喜欢上音律这东西,我好奇的低声问。
“你要这于归琴干什么?”
“上次在琴屋因为误会你,连山砸了穆汐雪的琴,刚才听洪孝礼说,这于归和君悦是不可或缺的古琴,好像挺贵重的,如果不是穆汐雪帮你压制体内魔性,你现在都不知道怎么样了,我想拿于归琴赔给穆汐雪,之前的确是我误解她了。”
“对啊,哥,当时我太冲动,还踩伤了她的手,千玲这么说我还记起来了,她救了你的命也就是救我的命,我还打算该她赔不是呢。”萧连山也点头说。
其实我也有这样想过,不过这于归琴能放在这里,可见在洪孝礼心中的分量非比寻常,夺人所好我实在开不了这个口。
等我还在犹豫,抬头看见洪孝礼小心翼翼捧着于归琴走到我面前,很舍不得的看了看深吸一口气说。
“这琴是帝王之物,千金不换,可我难懂雅趣曾找人弹奏此琴,未闻天籁,或许我和此琴无缘,放在这地下深殿是埋没了,你送我龙椅,我就把这盏于归琴还送给你,我们算是两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