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刚得了笔好处,按老规矩也分了点给车夫,两人轻松愉快的行车赶路,倒也不急。赶了七八里路,快到草棚附近时,王先在一个拐弯处从马车下闪到路上,慢慢的向草棚走去。
此时离王先散步离开,已有近两个时辰。王先运功振了振衣,在车底沾得灰头土脸的一身行头,又变得片尘不沾。
车夫见王先回来,也没见到异样,马上重新上路,并按照吩咐加急赶车往小镇驶去。不过片刻,就追上了前面慢腾腾的小厮马车,并提前一会儿赶到了大路尽头小镇边上。
王先在大路尽头下了车,又给了车夫银两,叮嘱车夫继续前行,去镇东头牌坊口处等着。
王先沿着大路往回走,走到一个拐角处隐藏起来。不一会,等到小厮的车经过,又潜入车底。就这样跟着小厮,进了小镇,来到一座较大的酒楼前。
小厮在酒楼门口下了车,车夫是酒楼雇来专门拉车送货的,拐了几个小弯从酒楼旁的门洞里,驶进酒楼后院的一个偏院下了车。
这偏院还停着几辆空马车,有一个马槽,还有一个马夫在给马车喂料。王先趁车夫不注意,在一个无人的拐角处下了马车,走出了后院。出门时,这酒楼门口人来人往,倒也没引起别人注意。
这座酒楼是四层木瓦楼,简朴整洁,下面两层是用餐的,上面两层是客栈。王先在酒楼大堂开了两间三楼的客房,果然碰到那小厮在大堂食客间穿梭。
王先走到镇东头牌坊入口处,找到在华天宗雇的车夫,坐着马车返回到酒楼停马车的偏院。车夫自去喂马用餐休息,王先在大堂点了些吃食让送到客房,就回房在床上闭目打坐修炼。
这时王先已将酒楼掌柜、小厮、马夫等所有人的动静全盯在耳中。这小厮果然是口齿伶俐之人,不时可听到他在大堂和食客周旋的声音。
就这样过了七曰,在第八曰早上,酒楼掌柜又吩咐小厮往中隆山送货,这次只送两坛一般的黄酒和两箱菜两篮面馍。
小厮张罗着准备起来,过了大半个时辰,吃食便准备好了。小厮叫上偏院的车夫,开始装货,全部妥当后,马车向中隆山驶去。
到了上次草棚附近的拐弯处,车夫忽然感到腹部一麻一痛,一阵强烈的腹泻感让他再也难忍,将马车在路旁停了下来。
他告诉小厮,人有三急,腹泻难忍,让他稍等片刻,便急忙停好车,把马栓在路旁小树上,边解衣带,边弓着腰,三步并做两步,猫在路旁一颗小树后的杂草丛中,蹲了下去。那小厮嫌恶的关紧门窗,怕被臭气熏到。
过了一阵子,车夫慢腾腾的走了回来,重新上马驾车,到了山脚上次的入口处,小厮手伸出车箱,划了一下玉牌,山脚大阵便露出了山路。马车驶上山路,行了几里便能看到山腰的洞口,刘毅已等在洞口了。
他催促着小厮卸货,还急着问,有没有上次那样的陈年花雕,小厮答道这次没有了,下次只要有就尽快送来。刘毅见果然是以前常送的黄酒,略微失望的“哦”了一声。小厮卸完货,刘毅验看了一下箱篮,也没再说什么。
小厮点头哈腰的笑着走到刘毅面前等着,这时车夫也有意无意的靠了过来,站在小厮右后侧。刘毅右手掏出准备好的银子,递给小厮,小厮刚准备接过,却见车夫的右手掌心朝上,竟也朝刘毅伸了过来。
小厮和刘毅都是一怔,这车夫向来守规矩,没有亲自要过赏钱,都是小厮事后分润一点小头给他,今天怎么这么反常?
就在刘毅觉得哪里不对劲的时候,小厮只觉得脑后脖颈处一痛,就晕了过去,身体被扔向另一边的草丛中,滚了几下就不动了。
而这时,车夫右手金剑闪现,向刘毅抓银子的右手划去,左手从小厮身后甩出一道剑气,指向刘毅后侧的地面,口中暗自施诀。
只见刘毅后背地面上,竟然飘飞出两张符录,在控物术牵引下,一张很快变成一座急速变大的冰山,向刘毅压来,另一张变成一面金盾,也急速变大,将洞口,连同那一面的山壁,挡得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