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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大街的马寡妇家里死了个男人，死的时候已经是精气全无。马寡妇已经被抓到县衙里去了，据说县令要给她报一个秋后处决。”医馆有时候就是一个大杂烩的地方，那里流传着各种八卦和花边消息，所以白牡丹能够兴致勃勃的在晚餐后和邢路在院子里来一个座谈会。

“这不是很正常吗？寡妇床上如果死个女人才不正常！”邢路分拣着手中的玉米粒，然后扔了一颗生的在嘴里，“你什么时候变成了八卦女了？”

白牡丹就扭了扭身子，摆出了一个很端庄的坐姿，这样或许能够让自己在邢路面前保持最为优美的姿态，而不是那种让人觉得羞耻的翘着屁股的姿态，她始终对画中的姿态有些不太自然，尽管很美，但是要平常也做这个动作的话，那就是在发骚了，自己可不想被邢路这样看成一个风骚的女人。

“我是说有些不正常。那个男人是被吸光了精气死的。”白牡丹强调，她觉得自己应该提醒一下邢路，“这样的死很不正常啊。”

“中年妇女对男女的欲望要求是很高的。而且还是个寡妇，男人能够这样死去，又何尝不是一种很让人羡慕的死法？”邢路一边说，一边继续剥玉米粒，并且递给白牡丹一根玉米，“如果用这个来炒火腿，那是儿童的回忆，我相信花姑子肯定会很喜欢。”

白牡丹也跟着开始剥玉米粒，放在脚边的一个瓦罐里。

“寡妇家里的是第二个这样被吸光了精气而死亡的人了。”白牡丹还是继续感慨，她总觉得不说出来，心里有些不安。

“从明天开始，我和小妹可能会连续采药好几天，过冬了，草药很难采了。”

“你会和我谈恋爱吗？”

“什么？”白牡丹张大了嘴巴，有点儿合不拢来了。

邢路将玉米粒剥下来，然后扔了一颗到嘴里：“呃，我是说，你如果想要和我谈恋爱的话，我是可以接受的。本来一个人在这个世界，总会感觉到很孤单，或许谈恋爱的话，可以让我的这种情绪缓解一点。况且，你五百年来都没有谈过恋爱，我们可以试一试。”

“谈……谈恋爱？”白牡丹可以从这个字眼猜到是什么意思，她又不笨，而且还能在度过雷劫之后变成仙女，“你是说要娶我吗？”

“说反了，应该是你想要嫁给吗！”

话说得太直接了吧？白牡丹就忍不住用手去捶邢路的胳膊。谈恋爱的女人都喜欢这样干，除了胳膊，还有胸口。

“不要脸！”白牡丹是羞得不行。

不过好像邢路还真的有些不要脸。

“纽约的马斯洛曾认为人类价值体系存在两类不同的需要，一类是沿生物谱系上升方向逐渐变弱的本能或冲动，称为低级需要和生理需要。一类是随生物进化而逐渐显现的潜能或需要，称为高级需要。”

白牡丹就像是傻子一样的听着这些话。

“所以我们现在应该是跳过了最初的低级需要和生理需要而直接进化到了高级需要。”邢路对着白牡丹说道，“张开嘴。”

白牡丹就张开了嘴，还发出了“啊”的声音。

几颗玉米扔进了白牡丹的嘴里。

“啊——”白牡丹觉得好羞耻，这样亲密的动作应该只有亲密的人之间才能做得出来的吧？嘴巴嚼了几下，玉米的清香和脆甜就溢满了嘴里。

这让白牡丹的脸都红到脖子处了，白皙的皮肤上映衬着胭脂红，非常好看。邢路忍不住又看了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