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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晨浩的神情此时是缄默的,冷静的,沉着的。
侯军长瞟了眼爱将的表情,回头对宁云夕说:“一头驴子。只要他穿上军装的时候,只会先记得自己是个军人。是个军人就不能失去理智。当然,这点是我从他当军那一天起开始和他一直说的话。”
“军长这是为了他好,我知道。哪怕他这么驴,军长喜欢他的这个驴。”宁云夕答道。
侯军长不由大笑:“是是是,第一天,你们常政委问你,你喜欢他这个驴不?你说你喜欢。我就说他找对媳妇了。他那个驴是改不了。但是,他这个驴,可以在最重要的时刻保住他和他战友的性命。战场上枪眼无情。我父亲经常这么对我说。”
“军长您父亲——”
“他现在九十多高寿了,身体不好,手脚哆嗦,只能坐在轮椅上,但是很记得一件事情始终交托给我。”侯军长道,“这也是我要和你们讲的这个故事的来源。一九三七年——”
一九三七年,全国人民永远都忘记不了的日子。宁云夕的神情不禁铁肃了起来。
“一九三七年,我军一支部队受到紧急消息要秘密转移,其中要保护一批重要人士离开某个地方到我军根据地去。可以说是一次非常重要的军事转移活动。当时,敌方大军压进,随时我方一旦暴露,有全军覆灭的危险。我军的行军路径,只有寥寥一两个同志知道。他们需要坚守在原来的地方继续进行革命活动。很不幸的是,有人当了叛徒,把这两个同志告密出去了。”侯军长以凝重悲壮的语气说着,“因此结果是,这两位同志以及他的家人全部被捕。他一家共二十六口人,全部惨遭酷刑后被活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