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薇薇愣了下：“……没有。”

“那你在害怕什么？”凡一航眼眸低垂，目光转向身侧的她。

罗薇薇：“……好像也是哦？”

她没做错事，她怕什么？但比起担心自己等会被刘姥姥骂，她更担心替自己出头的凡一航，从小到大，她自己能受委屈，但她无法看着别人替她受委屈。

……

一散场，林天远跟值周老师核对违纪单去了，这本来却是就是纪律委员的事情，凡一航只是把这件事当众说出来罢了，所以林天远从一开始的震惊，到后来也接受了，甚至觉得凡一航真他妈帅。

罗薇薇跟凡一航一起往办公室走，沿途的学生全在看他们俩，罗薇薇知道，这些人肯定又想偏了。

办公室里只有刘姥姥在，凡一航走在罗薇薇前面，出声说：“老师。”

“老师……你还知道我是你老师呀？！”刘姥姥气得吸了几大口空气才让自己的情绪稍微平静下来一点点。

凡一航没吱声，等刘姥姥平静下来了，才说：“我不明白……您在生气什么？我只是提出了疑问而已，何况值周老师自己也说有异议可以提出来。”

“你……”刘姥姥被气得一口气堵在胸口，不上不下。

但是看凡一航的表情，好像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在操场上说出了自己觉得不对的地方，也许大城市的学校比较自由开放。

“算了！”刘姥姥闭着眼睛侧过头：“这件事我就不追究了，但以后无论要跟校领导说什么，你都必须先通知我，免得我这个班主任像是摆设一样！”

“好的老师。”凡一航一副乖学生模样。

罗薇薇看着凡一航平静的表情，忍不住在心里竖起了大拇指：装还是凡一航最会装啊！

他明明、……他不可能不知道，明明是秦千芊违纪，为什么违纪分扣在了她的头上，他肯定知道这是刘姥姥安排的，秦千芊再傻也不会做这种明着害人的事情。

“出去吧！”刘姥姥皱起眉，眉眼里已经没了之前对凡一航的欣赏。

今天的事，算是真的气到她了。

罗薇薇弱弱地问：“老师，那我？”

“你什么你？全都是因为你！”刘姥姥的眼里又冒起火来。

罗薇薇抿唇，没说话了。

“行了，都走吧！”刘姥姥开始赶人。

罗薇薇撇了下嘴角，跟凡一航一起转身出门。

事实上，刘姥姥并不是那种是非不分的坏老师，她只是对好学生抱的期待太大了，所以对差生的区别待遇就比较明显，更何况，罗薇薇自己也承认，她这种学生确实不讨老师喜欢。

只不过凡一航在刘姥姥眼里原本是又乖成绩又好的好学生，跟她这个坏学生不一样，但现在凡一航也没那么讨老师喜欢了。

坏学生……

罗薇薇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心想，如果她不是个坏学生，是秦千芊那样的好学生，是不是就不会害他被刘姥姥讨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