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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薇薇错愕地看着面前的沈暮城，懵懵地眨巴了下眼睛，试探着问：“不是让我去参加你的生日吗？”

“除了这个。”沈暮城顿了顿，攥紧了手心豁出去一般地说：“除了这个，今天我还准备当众向你表白。”

罗薇薇呆住，呆愣的同时也有点庆幸。

还好她没去！不然周一上学又得多多少闲言碎语？

她正准备说点什么，沈暮城又说：“我一直怕你觉得我对你不是认真的，所以想借着这次生日，告诉你我对你是认真的，希望你能考虑一下我。”

罗薇薇听着这话，有一种想逃跑的冲动。

被喜欢的人表白是一件开心的事情，但被自己没感觉的人表白那就是一种压力，甚至心里还有点抵触。

“沈暮城。”她心里想着措辞。

但还没想好怎么说，沈暮城率先开口说：“但是我现在知道答案了。你之前拒绝我，不是因为觉得我不是认真的。你拒绝我，只是因为，凡一航比我重要。”

罗薇薇动了动唇，没法否认。

沈暮城苦笑了下，道：“我来这里，就是想最后问你一句。你一定要老实回答我。”

罗薇薇正色起来，点头：“好，你问。”

“我是不是一点机会也没有了？在你这里，是不是没有一点点可能了？”他眼圈赤红，眼底有细碎的光，像是他最后的坚持。

罗薇薇有点不忍心这样伤害沈暮城，因为如果把沈暮城换成她，她可能要伤心到死。

可是，她也知道，自己如果不实话实说，只会更害了沈暮城。

长痛不如短痛，而且他们都还这么小，很快就会忘记这些难过的事情的。

她对上沈暮城的眼睛，极其认真地回答了句：“是。”

“好。”沈暮城低眸看了眼自己的脚尖，顿了顿，又说了一句：“好。”

“沈暮城……”罗薇薇有点担心他的状态。

然而沈暮城再抬眸的时候却是对她笑了笑：“既然这样，我以后也不会再缠着你了。我沈暮城不是那种，喜欢讨嫌的人。”

罗薇薇张了张嘴，最后也是说了个：“好。”

“那我回去了。”沈暮城转身离开，走出去几步，又折回来。

罗薇薇立刻紧张了起来。

“还……还有事吗？”她问。

沈暮城看了她两秒，突然恢复一贯的骚包样，双手一张，说：“给个道别的拥抱不过分吧？”

罗薇薇陷入沉默，她脑子里想到的是凡一航上次抱她的场景。

“你不说话我可当你默认了啊。”

沈暮城说着，上前一步，罗薇薇的脑子还来不及反应，自己的脚就先后退了一步。

沈暮城愣了下，所有的强撑仿佛在这一刻被扎了一个口，全部泄气。他垂眸，扯了扯嘴角却怎么都笑不出来，最后干脆放弃，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走了。

那记眼神，让罗薇薇心里充满了罪恶感。

她其实觉得自己一无是处，没有温馨的家庭，没有健全的人格，所有的开心快乐都是表面的，骨子里刻着卑微。这样一个人，怎么值得别人为她心碎呢？

只是……真的很抱歉。

罗薇薇在路边站了很久，直到里面洗完澡的秦千芊走出来找人才回过神来。

“你在那干嘛呢？”秦千芊一边问，一边往巷子的两边看，空无一人。

“发会呆。”她敷衍地答了一句，抬脚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