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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东西想给你看”，如果换包厢里任何一个女的说这话，廖润可能直接往人胸前看了，但对于他丝毫没有兴趣的秦千芊，他很正经地看向了秦千芊朝他递过来的手机屏幕。

是一张照片。

照片已经被拉大，他只能看见一男一女似乎是在车里接吻。

“这？”廖润看向她：“什么意思？你是狗仔吗？”

“我不是！”秦千芊咬牙，直接把手机推了过去，说：“你看照片里的人是谁！”

廖润撇了下嘴角，低眸看了一眼，等看清照片里的两个人时，他诧异地抬了下眉头，呵笑出声，问：“哟，是他们。”

秦千芊点头：“对！”

不需要指明，两个人都知道“他们”指的是谁。

廖润抬起头，认真地打量着秦千芊，眯了眯眼睛，问：“所以你这是什么意思？”

秦千芊连忙说：“你上次把我绑……把我带到台球馆的时候，就问过我罗薇薇跟凡一航是什么关系。我当时太害怕，所以说了谎。”

廖润不动声色：“所以你当时说他们什么关系都不是是假的喽？”

秦千芊忙不迭地点头。

廖润脸色浮现出类似于玩味的神情，他本就长得痞，又染着一头黄毛，一露出这样的神情更像一个又帅又痞的流氓。

秦千芊看了一眼，脸红了。

但她知道自己这次来的目的是要罗薇薇玩完，很快又甩开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思，说：“罗薇薇就是凡一航的女朋友，你不信可以问我们班其他人，他们俩整天黏在一起，就今天放学还是一起走的。”

廖润饶有深意地看着她，问：“你刚才说，之前是因为害怕才说了谎。怎么？今天不害怕了？这里可比台球馆不正经多了，你这种好学生单单是走进门都觉得有压力吧？”

秦千芊不愿意承认自己真的是鼓足了勇气才来的，找了个借口说：“正好我有个朋友也在台球馆玩，我看到了那天见过的同学，想起那天我骗你的事情，觉得心里过意不去，所以就让他打电话给你，说我有事跟你说。”

听她这么说，廖润脸上的所有表情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冷得掉渣的冰山脸。

秦千芊心里一沉，就听到廖润说：“那怎么你对我这个陌生人都会觉得过意不去，却对卖你自己姐姐的事这么过意的去呢？”

一瞬间，气氛冷到了冰点。

廖润意味深长地问：“你是不是以为我不是什么好人？”

秦千芊心里当然是这么觉得的，但开口就否认：“不是，我没这么觉得……”

廖润笑道：“那你就错了，我的确不是什么好人。”

秦千芊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她是弄清楚了，廖润这人说一段是一段，又阴晴不定，她根本算不准他心里在想什么，就跟凡一航一样，只不过凡一航不是阴晴不定，是一直“阴”。

廖润凑近她，压低声音说：“不过，即便我不是什么好人，我也不会卖自己兄弟，我也瞧不起卖朋友的人。”

秦千芊的脸色一下子黑透了。

她握紧了拳头，黑着脸说：“那是因为，我跟你一样！你讨厌凡一航，我讨厌罗薇薇。出卖自己讨厌的人叫出卖吗？”

廖润面无表情地望着她，忽然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