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是一堆客套官方的话，也是罗薇薇一直没能背下来的话，凡一航倒是全程只扫了几眼稿子，背的比方海帆念的还通畅，罗薇薇甚至从他平静的声线里听出了一点点类似于喜悦的声音？

是因为公关危机解除了，所以松了一口气么？

罗薇薇偷偷去瞥凡一航的脸，凡一航似乎是察觉到了，扭头看她一眼，唇角扬起淡淡的笑意，温柔又克制。

虽然淡，但在他那张万年冰山脸上就显得很明显了。

罗薇薇明知他是演戏，心跳还是不自觉漏掉了一拍，脸颊也浮现两朵粉云。

记者们拿起相机疯狂拍照，罗薇薇如梦初醒般别开眼，暗骂凡一航戏演太过，一边骂一边心跳如鼓，两颊的热度久久下不去。

方海帆适时开口道：“接下来十分钟是提问时间，各位媒体朋友有什么问题我们这边可以做出解答。”

立刻有人举手：“请问两位是怎么结缘的？方便跟我们说下你们相爱的经过吗？”

来了。

这个问题在会议室里的时候，企宣部的员工就写过。

凡一航嗓音淡淡地回答：“是在郁城，那段时间我跟爷爷一起住在郁城，在那边的学校念了一段时间的书。”

“所以两位是同学吗？”

“我跟她是同桌。”

同桌诶，不是有首歌叫同桌的你吗？底下有女记者冒出星星眼，但也有逻辑缜密的男记者提出：“那这么说，两位在高中的时候就在一起了。那不是早恋吗？”

早恋对社会大众来说可不是一个值得提倡的词，偏偏这个问题开会的时候没有人猜过，罗薇薇正紧张着，凡一航已经拿起话筒开口道：“我们在那个时候就约定好了，学习的阶段我们就好好学习，一切等高考结束再说。所以，我们是前几天才定下来的关系。”

虽然刚定下来，但早在高中时期就约定好了，所以“感情稳定”，毫无逻辑问题。

男记者无话可说，女记者们的星星眼更亮了。

这是什么神仙小情侣，正能量又清纯，坐在一起彼时对视一眼就是一部偶像剧甜蜜剧照。

“刚才方先生说你们是以婚姻为目的的交往，既然两位感情稳定，并且多年前就心有灵犀约定好了，那有没有把具体的日期定下来？”

凡一航稍顿，而后说：“爷爷刚去世不久，还是想先收拾好自己的心情，免得影响到她。”

提到凡曾铭，气氛似乎就沉了一点，罗薇薇抿唇，垂眸的时候想起自己正式见凡曾铭的最后一面还是两年前……

说实话，她其实并没有特别特别的难过，只是每当想起这个，都觉得心口闷闷的，好像空了一个口，风呼呼的吹进来，也不痛，就是冷。

死亡这条路，但凡是个人都要走，但她还是私心希望，她身边的人都能离死亡远一点，再远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