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顾静月松了一口气。

但随即她一颗心又提了起来，试探着问：“除了心理学，你真的没有别的想学的吗？如果不想学经济的话，管理也可以，或者商英都行。”

罗薇薇很坚决：“不想。我在很早之前就想学这个了。心理疾病听起来没有身体上的毛病那么严重，但这方面的痛苦不是生理有病的痛苦可以比的。那种折磨，无法走出来的痛苦，跟癌症比也好不到哪里去。所以我想学这个专业，帮助有需要的人。”

顾静月自然是不懂这些，只道：“说的好像你切身体会过似的。”

罗薇薇一噎，没接话。

顾静月顿了顿，又问：“薇薇，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因为你妈妈才想学这个专业？我知道她也是这个专业毕业的。”

“不是。”罗薇薇没有思考就做了回答。

如果说因为阮玉娟，反而倒是跟罗秋浩的关系更大一些，只是都是旧事，她也懒得再提，更不想把自己曾经抑郁过的事情说出来。

“好吧，既然你已经下定决心了，你爸那边我帮你去说。”

“谢谢月阿姨。”

顾静月沉默了一阵，忽然问：“薇薇，你要不要抽个时间……回郁城看看？”

空气一静，阳光透过客厅的鱼缸落在中岛台上，桌台上星星点点的暗斑像是游鱼，把罗薇薇原本平静的心搅来搅去。

半晌，她回答：“我想想。”

……

大概是昨天深夜下过一场阵雨，向来有些阴沉的京都的天难得见蓝，让人阴郁的心情稍稍被缓解了几分。

穿着一身V领白衬衫加淡蓝色包臀裙的罗薇薇站在终于修好的电梯里，稍稍显得有点不自在，因为她察觉到凡一航似乎时不时看她一眼。

不多时，她终于忍不住转头看向凡一航，问：“你看我干什么？”

凡一航的脸色有点负责，欲言又止地问：“你怎么穿了这种裙子？”

他的记忆里，罗薇薇很少穿这种包臀裙，就算穿裙子，也是过膝的连衣长裙比较多，很少穿这种偏成熟的包臀裙。

其实穿什么裙子都无所谓，只是唯独今天不太适合穿这种容易走光的裙子，因为方海帆给他挑的方案里，有一个行程是“游乐场”。

罗薇薇听到凡一航那么问，脸不由自主地红了起来，急忙地解释：“不是我自己要穿成这样的，是月阿姨说出来约会有可能会被人拍到，才帮我挑的衣服。妆也不是我自己想化的！”

话里话外的意思都：她才不是为了凡一航故意打扮的！

凡一航知道她误会了，只好如实说：“等会的安排是去游乐场，你穿这身可能不太合适……”

“游乐场？”罗薇薇错愕地问：“你们有钱人约会，难道不是去听音乐剧吗？”

“她连纸巾都准备好了，就怕等会睡着流口水到时候醒过来没纸擦。”

“你想去听音乐剧？”凡一航有些意外。

罗薇薇脱口而出：“这是我想不想的问题吗？我们约会不就是让人看的吗？”

凡一航无从反驳，但是胸口有点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