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家里跑到这塘边来,几乎耗光了她的力气,到孟娬身边时连站也站不稳,扑倒在地,一把搂孟娬在坏便失声痛哭。
这场面难免不让人伤感。
孟娬愣了一会儿,才生涩地拍拍夏氏的后背,安慰道:“我没事。”
夏氏瞪着一双泪眼扫视众人,道:“你们凭什么将我女儿沉塘!凭什么!”
要是夏氏的爹、孟娬的外公还在的话,在这乡里肯定说得上话。
夏老先生曾是乡里唯一的教书先生,教育过乡里的好几代人。
就连孟娬的爹孟云霄也是他的学生。
可惜几年前病死了,现在他的女儿也病殃殃的,乡长当着她的面也不好落井下石。
王婆子指着孟娬便出声道:“她祖母把她嫁给我王家做媳妇了,彩礼钱都收了,可她实在太可恶,竟然将我儿子、她夫婿打成重伤!”
夏氏喘了两口气,看着贺氏,失望透顶,她道:“婚姻大事,自当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对此事一无所知,更无媒人上门说亲,空口白牙就想毁我家阿娬清白,简直当天诛地灭!”
王婆子来气道:“你问问你家婆婆,是不是收了我的彩礼钱!”
夏氏气得狠了,喘息道:“我才是阿娬的娘!我还没咽气,你们就当我死了吗!”
孟娬连忙顺着夏氏的后背,道:“我和我娘全都不知情,名不正言不顺,还不是因为我祖母拿了钱什么都没说,我要是早知道要给王喜顺做媳妇,肯定就不那么对他了。”
说着她就瞥了一眼边上的贺氏,又道:“王婆婆,冤有头债有主,谁收了你的钱,你找谁去呗。”
王婆子恶狠狠地瞪向狼狈的贺氏,贺氏朝孟娬啐了一口道:“疯丫头你说什么浑话!”
孟娬又不紧不慢道:“王婆婆,我和我娘相依为命,她虽是我的祖母,可一直是和我大伯一家住的。她收了你的彩礼钱,理应是他们家嫁媳妇过去啊,怎么会扯到我头上来呢。”
王婆子下意识就把目光觑向看热闹的孟家姐妹花。
孟娬也朝她们看了一眼,“喏,两个当中你随便挑一个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