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在回程途中,经过巷口时,突然马车车身重重一顿,里面的孟蒹葭猝不及防地往前倾了倾。
她连忙撩开车帘一看,见驾车的两个随从已经不见了。
这两个随从是旭明宥特意指派给她的,会点功夫,监视她的同时还顺带护她的安危。
孟蒹葭触目所及,只看见空荡荡的巷口,和拉着马车的这匹马。
孟蒹葭正费解时,抬眼就看见孟娬正不慌不忙地走进巷口里来。她刚处理完两个随从,把人丢在一个不易察觉的角落里。
孟蒹葭一看见孟娬,就跟见了鬼似的,脸色刷地煞白。
上次的一幕幕还犹在眼前,孟蒹葭忙不迭拉着帘子想把车身口封起来,下一刻却有一只手倏地伸进去,一把精准地捏住孟蒹葭的脖子,硬是生拉活拽地把她拖下了马车。
孟蒹葭惊恐地尖叫。可惜这马车恰好挡在巷子口,外面街上又车水马龙、人声鼎沸,谁能听得见她?
她被孟娬拖下来后,顺手往前掷在了地上。
孟蒹葭踉跄倒地,又慌张爬起来往后退,道:“你、你想干什么?”
孟娬简短有力道:“算账。”
“算什么账?”孟蒹葭眼睁睁地看着她把手里拎着的药包挂在旁边的树梢上,就抬脚朝自己走来,不由又红着眼眶声声切切道,“孟娬,我一直念你是我的妹妹,你不要欺人太甚……我一次两次地被你动手,你还想怎么样……”
孟蒹葭还伤心地呜呜哭诉,“我到底哪里招惹你了,你为什么就是不放过我……”
孟娬面色平静,不为所动:“上次你们抓不归,是因为不归挠伤了你,不归之所以挠伤了你,是因为你趁我不在,进我家门勾引我夫婿,这笔账算我勉强一点,可以互抵。而我对你动手,是因为你推我娘下楼,我娘差点摔死,这笔账算她勉强一点,也可以互抵。但是我娘背上的几道鞭伤,还有腿上的烫伤,我思来想去,这个好像没什么可抵的,便来找你了。”
孟蒹葭步步往后退,形容委屈至极,道:“我都解释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还有抓那只猴子,打的鞭子,都旭大公子做的,你娘被烫伤是她自己冲上去,被酒楼的伙计不小心泼到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孟娬从怀里抽出一条很普通的桑皮鞭,歪头看着孟蒹葭道:“你要是有意见,等我打完了可以尽情提。”
孟蒹葭咬着唇,眼泪簌簌而落,想趁孟娬不备,从侧边逃脱。
然而她刚跑两步,就被孟娬揪住了后领,毫不费力地拽了回来。
孟娬面无表情地拔掉了她的上衣,露出光裸的后背,抬起一脚把她的身子背对着自己碾压在墙壁上。
孟蒹葭倒抽一口凉气,胸口被粗粝的墙壁磨得生疼,后背更是被孟娬的脚力压制得动弹不得。
她屈辱至极,背对着孟娬的脸上恨意滔天汹涌,尖叫道:“孟娬!你凭什么这么对我!我是你姐姐,你害得我家被烧,我走投无路才流落进了城里,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你要这么歹毒狠辣!”
话音儿一罢,孟娬一鞭子就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