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经过孟娬时,朝她一伸手。孟娬抓住她便被利索地带了上来。
等城兵拔出佩刀,从高高的城楼上踩着台阶窸窸窣窣下来时,城门边只剩下一堆冰冷的锁和锁链,以及半敞开的城门。
那两人驾着马车,早就跑出城老远了。
城兵气极了,朝城外啐骂道:“跑吧,我看你能跑多远,天这么冷,冻不死你!”
两人一口气把马车驾到了白天城外的这个地方。
今夜雪停有月,雪光反照,夜里的视线也稍微清楚了一些。
树林里还是一片狼藉斑驳,只不过尸体都已经被抬回去了,斑驳的地方是残留下的血色。
孟娬下了马车,在林子里到处都找了一遍,就是没找到凤梧,她从地上捡了一把刀,一路往前走,一路叫着凤梧的名字。
可这寂夜里,除了风声,没有任何能回应她。
“这里没有她的人影,她一定是去别处了。”孟娬知道自己应该冷静,她要分析地形和留下的痕迹,才能准确找到凤梧去的方位。
崇仪道:“今天白天我们赶到的时候,剩下的山贼数量不多,而且里面没有领头人物,定还有别的山贼在这附近。”
孟娬道:“我们分开探方向,注意脚下。山贼人多,不可能来去无痕。”
崇仪道:“我不能离开你身边。很快崇咸他们也会来的,到时候可以和他们分开查探。”
两人穿过腹地树林,往另一头一直走。两人五感皆是十分敏锐,发现这个方向两旁树杈枝桠上的雪明显少得多,而且树干上有被踢踩的痕迹。
定然是有人想震落树上的积雪,借此来掩盖人迹。
崇仪蹲在地上,轻手拂开了蓬松的雪,手指触摸到下面果然有足迹。
崇仪还在雪下面,摸到了一样东西,拿起来一看,是只女子佩戴的耳坠。
孟娬拿在手里,仰头看了看夜色中的山影,声音极沉道:“这是凤梧的。”
某个山头,山上有浓密的树林做遮掩,既能挡风挡雪,又能很好地避人耳目。
这群人流窜此地不久,暂时在山上搭了个简易的匪窝。
匪窝周围的树林里皆有人放哨,此刻木房子里漫开昏黄又暗淡的灯火。但是这里的山贼们今晚却是群情激昂。
因为今天他们掳了一个漂亮的女人上山。
山贼头目几番尽情尽兴,眼下提着裤头从屋里出来,又有其他的山贼垂涎着进屋去。
山贼头目系裤带时,便听手下禀报道:“老大,今个折返下山善后的兄弟们到现在都还没回来。要不要下山去探探?”
山贼头目也不着急,道:“该回来早就回来了,到现在没回来,你就是下山去也无济于事。看来这里不是久留之地,通知兄弟们,今晚连夜撤离。”
孟娬和崇仪正要上山,就被殷珩带着崇咸和崇礼追上了。
当时只觉一道清寒的气息从身后掠过,孟娬腕上一紧,她抬头一看,是被殷珩捉住了去。
崇咸及时把崇仪拉过来,严厉地看了看她,压着声音道:“回头再跟你算账。”
孟娬看见殷珩时,还有些怔愣,道:“你怎么来了?”
PS:今天有事出门,暂时两更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