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腾笑着摇了摇头:“那里会有那么多的事情,人与人之间,一开始不都是陌生人吗,慢慢的相识相知,就会熟悉的,要是你没事,咱们这就去吧,这个朋友帮了我的大忙,我准备请他去附近的酒楼吃一顿,感谢一下他,有你做陪。”
宁采臣点头道:“好,咱们一起去。”
丙等生班的人,眼看王子腾记姓颇好,前途无量,都想围上来,趁机积累一些感情,谁知刚刚下课,便见王子腾、宁采臣二人并肩离去,根本没有留下的意思。
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丙等生的学子们,心中有些唏嘘,刚刚在宿舍的时候,秋生欺负新来的王子腾的时候,只有宁采臣仗义执言,其余的人,虽不说是在一旁看笑话,至少是怕惹火上身,没有人出手相助。
秋生也知道,读书人的身份极高,将来执掌权势,翻云覆雨等闲间,自己就是被家里的老头子逼着才到了学堂读书,准备混一个读书人的身份的。
谁知道,无缘无故的得罪了王子腾这样的一个怪才。
“不知道,他会不会记恨我?”
秋生眸子里精光流动,心中有些打鼓:“不行,无论他记不记恨我,我不能这样坐以待毙,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我需要先下手为强,赶紧找人把王子腾的底细打探清楚,否则的话,我会寝食不安的。”
有了这样的念头,秋生再也坐不住,顾不得接受因为自己成为学长,而得到的众多丙等生送来的祝贺,便言称有事在身,匆匆离去。
而就在这个时候,曹州城中的春芳楼、若水轩的人,已经打听清楚,在元宵节中,书写不见去年人,泪湿春衫袖的那位才子是出自张学政那里。
至于姓谁名谁,却是没有打听清楚。
孟浪派去的人,也把打探的事情,回报了过去,孟浪坐在书房中,听后静静的道:“算了,一个穷鬼的孩子,有了几分才华,便如此狂妄,无视上官,将来也不会有什么成就,既然他救了张学政的命,我要是动他,一定会惹得张学政大动肝火,还是算了吧。”
“只是这小子,居然敢藐视我,当着所有曹州名流的面,还故作神秘,不肯出来见我,虽不能搞死他,也得给他个教训,让他知道,民不跟官斗,绝非只是一句虚言。”
孟浪的眸子里闪过一丝阴寒,他不是什么大度的人,眼里容不得一粒沙子,得罪了他的人,几乎都被他惩治了。
“只要我在曹州府坐镇一天,你王子腾就不要想着通过考试,你会比你的父亲还要惨,纵使你一生考上千百次,我也不会让你通过考试,获得秀才的功名。”
在王子腾的还不知道的时候,孟浪已然判定了王子腾将来读书的命运,而在春芳楼里面,却是另外一种说辞。
“写生查子的那位才子,是张府的朋友,我们有人认出来,递上去那首词的人,就是张府的下人。”
“我们要不要去张府,向张学政询问一下,要是能够得到这位才子的支持,等一个月后,曹州花魁大赛的时候,我们春芳楼就一定能够力压群雌,独占鳌头的。”
“去,一定要去,就算是我们请不到那个神秘的才子,也不能让若水轩的人请到,否则,说不准,真会对一个月后的花魁大赛产生不利于我们春芳楼的影响。”
同样的事情,也发生在若水轩中,若水轩中的红牌姑娘,花名都是若水,长得美若天仙,灿若桃李,一双美丽的眸子里,秋波流动。
此时正穿着一件素白的长衫,静静的趴在栏杆上面,望着天上的云,楼外的山,默默地出神。
“无论如何,一定要找到那位写生查子的才子,要是他能够帮我写出来好的词曲,我就能力压春芳楼的头牌,成为一个月后的花魁。”
“妈妈已经答应过我,只要我成了花魁,就允许给我自由身,从此再也不用过青楼卖唱的生活了,到时候,寻一处幽静的地方,找一个爱我的人,平静的度过一辈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