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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6章 它的选择，以运养天。

苏省，一城郊外。

这里四面环山，且生长着无数老树，同样这边也是尚未被发开，处于静谧山林，除去一些野外探险的人会进入这里以外。

多的时间中，可以有五六年都没有人进入这里。

群山最中心位置，易方灵小心翼翼的蹲坐在一块石头上面，眼神不安的看着前面躺在地上一直流泪的鬼神。

这条千年前，被她千年前所救下，并且改变了它这一生，让它带着千年气运生存到现在，并且被她千年前取名为小殊的鬼神。

现在的它，无比虚弱，提不起一点精气神，就像是只剩下了最后一口气，随时都将断气的百岁老人，已经到了生命中的最后尽头。

它已经在这里趴了四天，同样易方灵也在这里陪了它四天。

从一开始它的焦躁愤怒，到处发泄心中怒火，而且好几次还想要毁灭这附近的山林，但最后都给忍住。

它一直看着易方灵，那双大如灯笼的红瞳中，满是痛苦和绝望的泪水。

一直都在流泪，整整四天，一刻都没有停歇过，同样也是从暴怒和绝望中平静下来，到最后的平静，静静等待着自己生命的最后终点。

上次它被中岛分子刺激到神经，让它陷入狂暴，可是最后它还是没有伤人，只是在群山中发泄自己的痛苦。

最后易昆仑前去找它时，它远遁离开，过来金陵来到易方灵身边，不停呼唤她。

易方灵感应到了它的呼唤，没有多少犹豫就前来看它，看着它痛苦的样子，可是自己却是帮不上它任何一点的忙，更不能帮助它减少一点痛苦。

她是她，毕竟不是她。

嘶！

它的身体已经缩小了整整三圈，看起来无比瘦弱，精气神也都已经不再，在这几天时光的消磨下，慢慢消失，只剩下了一颗没有了灵魂，没有去处，只剩下归途麻木的心。

它要随她一同而去，跟她一起消失在千年岁月中。

这是它的选择，同样也是它最后可以为它所做的事情，为了可以更好的去见它，它压抑住了自己的本性，更是让自己慢慢改变，不再是一头纯粹怨物。

等待了千年，终将她复苏醒来，为了这一天，它等待了千年，为了这一刻，它更是愿意奉献自己的全部一切。

看到它出现，它这千年的等待才没有白费，所有的苦难也全部都值得。

可是，这已经不再是千年前，它也不再是千年前的那条小蛇，而她却还是她。

醒来再到离去，也不过匆匆数日，它和她之间更是几乎没有交涉，可是就这样看着她，守在她身边数日。

它的心中也就满足，这千年的苦难及其苦闷修行等待，也都是值得。

现在她离去了这个世界，一定会独孤，所以它也要去陪她。

易方灵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去安慰它，也尝试过过去抚摸它，让它不要如此伤感，心中也在不断叹息，她是易方灵，不是青衣剑圣。

她们始终是两个人，她给不了它想要的。

现在看到它在自己面前这样哭泣，慢慢凋零，她的心也像是被针在扎一样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