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甲一愣,这时直着脖子叫道:“上次天庭来函,不是你接的么,你怎么怪到老子头上了?莫不是你偷偷穿了出去,想借大人的威风吓人弄丢了不成?”
死乙不服气,声音渐渐便大了:“我弄丢了?你自己上次穿出去吓女天人,就是满瑶池都尖叫的那一回!难不成怪到老子头上来了,信不信我现在回大人面前,立马参你一本?”
冯义庭听得目瞪口呆,天亡煞倒是不以为然,这时慢慢将脚驾到案桌之上,驾好了二郎腿,然后突然用力拍了案桌一下,大声喝道:“你们这两个死天人,整天就知道吵吵闹闹没个休闲,连老子官服也敢乱穿着出去吓人!哪天少不得给乱打一通,看你们还敢胡闹!”
死甲跟死乙虽然在争吵,但天亡煞这话听得清清楚楚,立刻便安静了。
不久之后,两人老老实实的捧着官服出来了,恭恭敬敬的说:“大人,官服找着了。”
天亡煞便从案桌上直接往下一窜,然后就跳在他俩面前,照着死甲脑袋一巴掌,然后又吐了一口唾沫,这才恨恨的骂道:“叫你穿老子官服去吓女天人、叫你去吓女天人!你个臭而不死的玩意,再乱穿老子官服,不将你扔到神葬沟去,你就是天正司!”
死甲吓得脸色苍白,战战兢兢的低下头,一边求饶:“不敢了大人,再不敢了大人!”
死乙站在一边,看到死甲挨骂,乐得大嘴半张,满脸都是幸灾乐祸的快活。
他这不正乐着吗,突然天亡煞转过头来,照着他脑袋也是一巴掌,随之骂道:“每次天庭来函,你都穿着官服,装模作样冒充老子,以为我不知道嘛?就你这德性,能跟老子比?你不怕丢脸,我还嫌丢人呢!叫你穿、我叫你还穿!咦……还敢咧嘴?打轻了你咧嘴?脖子伸过来别躲!怕痛你记住!再穿不将你扔进神葬沟,我就是死乙!”
他打骂完了,劈手夺过官服,像蓑衣般胡乱套在身上,又喝道:“快滚,别杵在这儿惹爷爷生气!你俩给我记住了,再假借老子的名气狐假虎威,通通扔进神葬沟!”
死甲跟死乙连连点头,灰头土脸的退了下去,听得一转角就相互责骂起来。
冯义庭看得乐不可支,这时就见天亡煞随随便便的将官服给扣上了,又大叫起来:“死甲死乙!又死哪去了,还不给本官将官舆备好,莫非你们让老子走路去凡间么?”
死甲死乙赶紧又窜了出来,将一个黑漆漆的官舆抬了出来,搁在堂上。
天亡煞走近那个官舆,这才对冯义庭说:“徒弟,我们坐上去吧,去冥府。”
冯义庭便跟着天亡煞坐上官舆,就见一缕祥云从官舆下涌出,然后官舆腾空而起,朝着陨仙司外飘去。
官舆很快便出了天庭,朝着天庭的南天门飞去,很快就到了天门前。
就见守天门的天将迎了过来,发现上面坐的是天亡煞一愣,赶紧止步停下,隔得远远的稽了个首,然后问道:“陨仙司天正司,不知要去何处?”
天亡煞正儿八经的答道:“凡间冥府,麻烦这位仙将了。”
守天门的天将,见平时连玉皇大帝也不太鸟的天亡煞,突然如此客气,显然有些受宠若惊的样子,便恭恭敬敬的点了点头,然后摸出一个玉牒,照着天亡煞的官舆一晃。
冯义庭坐在官舆之上,只见天将用玉牒对着官舆一晃之后,官舆突然亮起一道光芒,随之眼前的景致突然改变了,紧接着空间晃动,显然在经历时空的转换。
冯义庭这才明白,守门的天将相当的专业,显然能让来往的天人,通过特殊的途径,直接到达所要去的目的。
看来这跟自己用冲玄符可要便利直接,估计天将一放行,官舆便直接到达地府了。而他用冲玄符,却只能达到所突破的空间相对位置,去目的还得另想办法。
刹那之间,就见眼前的景致突然就改变了。
天亡煞倒不以为然,冯义庭坐在官舆之上,打量着眼前的一切惊呆了。
他发现,他们突然来到的这个世界,不仅跟天界不能比,甚至没法跟凡间相比。
放眼望去,只见四下阴气沉沉,暗无天ri的样子,令人感觉颇为压抑,分明是到了另外一个跟天凡二界、完全不同的时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