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婍对这种态度还是认可的,转头对米贝儿说:“你的先借她一套。”
米贝儿也是缩头乌龟一样,拉着乔小橙就往更衣室跑。
等到了更衣室,乔小橙才问:“贝儿!我们还要训练体能吗?我什么都不会啊!”
米贝儿说:“嘘,小声点。郑姐超凶的!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她指指自己身上鼓起的肌肉,“我刚来的时候也什么都不会。”
乔小橙很是惊慌。
两个人换了衣服过来,大家已经在开始热身了。
因为乔小橙是新人,郑婍格外关注,单独教了一个小时。乔小橙因为平时作息健康,身体其实还不错。但是在这种训练强度面前,她的那点耐力显然只是小儿科。
她身上汗出如浆,只觉得心跳快如捶鼓。郑婍毫不放松,强行将她最后一点力气都压榨出来。乔小橙可算是明白为什么看见她,大家都像老鼠见到猫了。
周渔醒来的时候,见整个公司空无一人,他几乎立刻就知道人都去了哪里。
果然体能训练室里,所有人都在。他开门进去,郑婍看见他,一直没有表情的脸上这才露出一点柔和之意:“你醒了?”
周渔嗯了一声,目光在乔小橙身上略作停留。乔小橙三组波比运动才完成了一组,已经是爬都爬不起来。他收回目光,问:“你怎么来了?”
郑婍说:“你今天不是接了个案子吗,我过来看看有没有需要帮忙的地方。怎么,不欢迎我?”
是玩笑的语气。周渔的性格,很少有人跟他开玩笑。他说:“如果有需要,我会找你。”
“啧,真冷淡。”郑婍说,“你要是还有力气,不如也去换衣服。”
周渔显然没兴趣:“算了。”转头又看了一眼乔小橙,说:“乔小橙是文职,训练强度不用这么大。”
郑婍挑眉:“遇到危险的时候,会分职业吗?”
也是。周渔不说话了。
乔小橙的汗水一滴一滴滚落下来,但她还是说:“周先生,我可以再坚持一下。”
周渔嗯了一声,不再看她。
大家一直训练到下午六点,乔小橙回到前台,感觉手脚都不像是自己的了。累是真累,但是出了一身汗,却连澡都不想洗了。她趴在桌上,完全不想动弹。郑婍跟周渔、贺一山、贺一水等人一起走出来,看见她,说:“站起来!刚刚运动完不要坐!”
乔小橙弹簧一样站得笔直。
贺一水忍着笑,说:“行了,快下班吧。回去早点睡。”
乔小橙答应一声,一直等到公司里所有同事都离开了,这才关灯断电,锁门离开。
周渔等人走出来,郑婍说:“撸串去?”这个天气,当然是烧烤加冰啤酒可心了。
贺一水说:“走啊。”
周渔皱眉,说:“你们去吧。”
郑婍也说:“你不是这么扫兴吧?”
周渔说:“我累了。”
他这么说,郑婍立刻就问:“你没事吧?”
周渔摇摇头:“我回家睡一觉,不用管我。”
贺一水说:“今天三个知情人的案子,他确实累得不轻。我们去吧。”
贺一山已经去拿车了,郑婍说:“算了,那不去吃饭了。你跟一山今晚去他家住,多看着点。”
贺一水当然是要过去的,立刻答应一声。郑婍深深看了周渔一眼,转身出了大厦——她的车就停在路边。贺一山从停车场开车出来,见路边只剩贺一水和周渔,不由问:“郑婍回去了?”
贺一水和周渔上了车,说:“某人不赏脸,人家当然只能回去了。”
周渔说:“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贺一水立刻凑上去,问:“周渔,说实话,你跟小乔有没有那个过?”
周渔脸色不佳:“贺一水你今天吃错药了?”
贺一水不敢再问了。
及至回到周渔家里,他心心念念,却始终没机会提。
周渔直接回了房间。贺一水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折腾到大半夜,实在是睡不着。他偷偷爬起来,摸到周渔房里。周渔随手打开床头的台灯,注视他——你这是要投怀送抱啊?
小贺总很高兴,泥鳅一样往床上钻:“周渔你也没睡着?真是太好了。”
周渔显然不是这么认为的:“你要是以为贺一山在我就不会把你怎么样的话,那就太天真了。”
小贺总并不把他的威肋放在眼里,奋力挤到床上,才说:“我只是有话想跟你说。”
周渔都懒得理他,随手关了灯。过了一阵,贺一水终于问:“喂,你到底有没有碰过小乔?”
周渔真是服了他,但或许是四周一片黑暗的时候,人都会有点倾诉的意愿。他说:“我刚认识她的时候她才十八岁,我又不是变态。”
贺一水嘟囔了一句:“那可难说,你有时候看起来,像是对女人没有欲.望一样。”
周渔冷笑:“所以你现在是想让我拿你试试?”
“不不不,你别误会。”贺一水赶紧澄清,过了一会儿,又戳了戳他,“那个……周渔。小乔流过产的事,你知不知道?”如果知道的话,那这个家伙未免太渣了。
“什么?”周渔弹坐而起。黑暗中贺一水看不到周渔的表情,但是光听见这两个字,也能想象,这时候他的神情一定非常精彩。
贺一水说:“我听说啊,她大二上学期的时候,嗯嗯……打过胎。”
“这怎么可能?!我根本没……”周渔一手揪住贺一水的衣领,半天,突然愣住——真的没有过吗?有一晚好像是喝醉了,乔小橙有留下来陪他。但是自己明明记得什么都没做啊!
他卡住,贺一水感受到握住自己衣领的那只手青筋跳动,半晌,他小心翼翼地问:“你不会是被绿了吧?”
周渔丢开他,换了衣服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