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叶启德气得好悬没闭过气去。
他可是去过白宫的人,但现在竟然要被希尔顿酒店赶出去,实在是奇耻大辱啊。
“派瑞丝女士只给我三分钟的时间,她不希望在酒店的客房见到你们!”
酒店高管抬起手腕,看了看江诗丹顿腕表,苦笑一声道:“那我只能强制执行了。”
随着他轻轻一摆手,十来个保镖就一拥而入,将他们往外面拖拽过去。
“不要动我,我们自己能走!”
叶启德气得脸色铁青浑身哆嗦着,背负双手,气呼呼地往门外走去。
“凭什么不让我们住啊!”
“我们已经提前付钱了啊!”
“我们打得是姜天,是华夏人,和你们有什么关系啊,多管闲事!”
几个富豪高官,还有点不情愿,想要据理力争。
叶伟豪强压着喷涌而出的怒火,磨着后槽牙喝斥道:“走走走,难道星洲就他们一家酒店吗?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他搀扶着叶启德就向门外走去,各位富豪高官也只能灰头土脸地提着行李跟上。
“赶紧走!”
“记住,你们以后是我们酒店的黑名单,我们酒店不欢迎你们!”
诸多酒店工作人员还挥手驱逐,就好像驱赶讨厌的苍蝇一般。
“我的药瓶……”
叶启德气得脑袋一阵阵眩晕,痛苦地捂着胸口,心脏病好悬没犯了。
他位极人臣,号称帝师,在华夏经济领域影响甚大,一言一行能左右国策制定产业命运。
往日里,无论走到哪里,那些封疆大吏,福布斯富豪见他都如见了师长般,尊敬有加。
但今日,在小小的星洲,竟然被赶得如丧家之犬般,实在……太气人了点。
……
“爷爷,爸爸,你们这是怎么了?”
见一群人走出酒店,叶皓辰走过来,诧异问道。
“你干的好事,现在被人赶出来了!”叶伟豪气呼呼地道。
“那也不赖我啊,对方先动手的,我不过见了老同学,想一起喝杯酒罢了!”叶皓辰苦着脸解释道。
“小胡,赶紧打电话订酒店啊,这都几点了,明天还有双方会谈呢!”叶伟豪懒得管这些细节,不耐烦地催促道。
“我正打呢,叶市长不要着急!”
胡秘书满头大汗,可怜巴巴地笑着。
一群人聚集在酒店前的喷泉广场上,活像一群丧家之犬,在一团团绚丽烟火的映衬下,更增几分凄凉
还有酒店保安过来一本正经地告诫:“诸位先生,请往外面走走哦,这里还是属于我们酒店的私人领域哦!”
那小眼神,只像看第三世界偷渡过来的难民一般,只把叶启德气得好悬没闭过气去。
胡秘书打了一圈电话,竟然找不到一家客房。毕竟,春节前后,星洲旅游是很火爆的。
而之前呢,星洲政府提供的官方宾馆,他们也拒绝了,这个点再去联系星洲政府,也不太合适,都过了凌晨了。
那情景,真是上不去下不来,不上不下,那叫一个尴尬。
而太差的酒店小旅馆,他们也不愿去住。
最终还是一位老板在星洲有一栋别墅,有几十个房间,大家就决定住在那边。
“呵呵,看来,我们炎黄子孙还得努力啊,复兴之路,任重而道远啊!”
酒店不提供接送车辆,叶启德坐在臭气熏天的出租车上,满脸凄凉地感慨道。
“这让我想起当年我在莫斯科国立大学留学时,那些白俄们那嘲笑的目光啊……”
……
叶皓辰一夜没睡,一直在透过情报网络打听姜天的消息,上午十点,徐洁进来汇报,说是王权家里人赶过来了。
毕竟事因叶皓辰而起,他连忙借了那位大富豪的一辆车,驱车赶往星洲圣母玛利亚医院。
重症监护室。
王权的父亲,中海第一号大律师王天鹤,站在走道里,眉头紧锁地看着病房里的王权。
旁边的长椅上,王权的老妈和女朋友已经哭成的泪人,泣不成声。
王权的爷爷王平江也是脸色铁青,长吁短叹。
他们是花费重金包机飞过来的。毕竟,王权受伤太严重了,手术时,差点死在手术台上。
“天鹤,医生都说了……王权命是能保得住,但一辈子只能在病床上度过了。这个姓姜的兔崽子,下手也太狠了!简直毫无人性,无法无天啊!”王权的母亲哭天抹地地恨声道。
王天鹤良久无言,但脸色阴沉得能拧出水来,给人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