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及中医中药发展,他倒是妙语连珠,字字珠玑,颇有见地,看样子是个学者型官员。
姜长庚来了,会议的氛围达到一个高潮,士气大振。
众人一阵摩拳擦掌,都称有姜老爷子坐镇,这次非搞得韩医们灰头土脸不可。
不过,姜长庚来之后,莫正荣也没立刻召开会议,和大家说长道短,好像在等待什么大人物到来一般。
“张老来了!”
“张养浩,北派泰斗,御医院的高人,听说还是神农派的外门长老呢!”
此时,门口走进几人,大家都齐齐地站起身来,全场一片椅子掀动的声音,所有人惊呼出声。
北方一派,则是老牌御医张养浩,有弟子陈济世相伴左右。
“列位一路辛苦!”
只见张养浩身穿月白色长袍,精神矍铄,红光满面,鹤发童颜,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冲大家团团抱拳。
“不辛苦,不辛苦!”
“能见张老一面,死都值啊!”
一个个眼神无比崇敬,就好像见了神仙一般,连莫正荣都不敢怠慢,甚至有一些人流出激动的眼泪。
张养浩地位太特殊了,享受政务院特殊津贴专家、长江学者、华夏中医中药学会学术总顾问、燕京大学中医学院教授、御医堂主任,这些就不用说了,关键他还是神农派的外门长老。
神农派,那是什么样的存在?
那已经不是普通中医了,而是神医,是活神仙!
他们听说能炼丹制药,能以气御针,有起死回生鬼神莫测之能。
他们,甚至包括姜长庚,说起来也不过是在世俗界厉害罢了,能和这种超然存在相比吗?
也有人就眼神很复杂很晦暗地看了姜长庚一眼,有点担心地叹息道:
“燕京天威药业、前御医堂副主任陈俊斌可是张养浩的师弟,而陈俊斌据说被药王集团的发布会活活气死,现在张养浩碰见姜长庚,不会死磕起来吧!?”
也有人却是有几分幸灾乐祸:“呵呵,姜长庚也不知哪里搞来那些药方,博得一些虚名,但论医术论学术水准,根本不能和张养浩相比。恐怕张养浩这次要给他脸子看,让他下不来台了!”
莫正荣虽然是技术性官僚,但依旧是官僚,立刻就先打预防针,笑道:
“无论南派北派,都属华夏中医,依旧是一家人。我相信,这次在张老、姜老两尊泰山北斗的带领下,咱们中医交流访问团,一定能够一炮而红,将韩医打得落花流水,扬我国威!”
有人就好心地起哄道:“来,张神医姜神医,二位老爷子一南一北,原来是相隔千里,王不见王,现在终于胜利会师,来来来,握个手吧!”
“张老,久仰大名,今日终于得见,幸会!”
姜长庚一向谦和有礼,与人为善,连忙满脸堆欢地站起身来,要与张养浩握手,很是客气地道。
张养浩脸色倨傲,好像没看见一般,置之不理,直接居中而坐,冷晒道:
“大家不要搞这些无聊的客套了,这次不是普通的学术交流,也不是请客吃饭,而是你死我活的斗争!韩医可不那么容易对付的,开会吧!”
姜长庚的手僵硬地伸在空中,老脸涨得一片通红,尴尬无比。
他知道张养浩是恨他击败天威药业,气死陈俊斌之事,可这事情,能怪他吗?
若不是陈俊斌和金陵本草集团等势力沆瀣一气,给姜家泼脏水,掀起股权争夺战,又怎能迎来这等无妄之灾?
“哼,姜长庚,什么南派医学魁首,就凭你那点微末道行,你也有资格与我师父平起平坐?跳梁小丑般!”
张养浩只是置之不理,而他身边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则是直接不屑地反唇相讥:
“你姜家的医术,垃圾一般,也不知哪里搞来几个药方,鱼目混珠,欺世盗名!”
他是张养浩的孙子,张悬壶,红墙御医堂成员,得张养浩真传,医术惊人,在燕京有“小神医”之称,名望很高。
不知多少大富豪踏破门槛,只求他把一把脉,开一副药方子。
全场一片死寂。
大家都一脸惊愕地看着张悬壶,目瞪口呆。
连莫正荣都坐蜡了。
暗地里彼此看不起,谁都理解。但没想到他性格这么狂,丝毫不给姜长庚留一点面子。
也有的满脸嘲讽地看着姜家众人,就好像看笑话一般,幸灾乐祸。
姜家崛起太快了,中医中药市场的蛋糕就那么大,姜家吃得肚子浑圆,别的中药企业别的中医世家日子多少都难过一点。
再说,人多少都有点阴暗腹黑,嫉妒心理作祟,所谓死道友不死贫道嘛!
而张养浩则好像没听见般,安坐如素,老神在在地哧溜了口茶水,根本不制止。
“张养浩,你们这是什么态度?立刻给姜老跪下谢罪!”
正在众人一脸尴尬无语之时,突地一道冷恻恻的声音响彻全场。
众人就看到姜天身边一个女孩站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