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商言商,别使用你爸的特权!”
张依琳娇嗔:“要是你乱来传到姜天耳朵里,看他不活剥了你?”
“依琳,你可别乱说,我啥也没干啊!我这不是发发牢骚么!”
一听姜天的名字,张虎臣顿时脸色惊得煞白,好像泄了气的皮球,连连摆手道。
唐悠悠和赵晨子又是一愣,心中涌起巨大的好奇心。
唐悠悠就低声问道:“一姐,姜天是谁啊?张大少都吓成这样?”
“呵呵,那可是神一般的男人……”
李慧妍神秘一笑,心中满是神往。
突然,包厢门被推开。
一个穿着花花绿绿衬衣,把骄傲完全写在脸上的青年,在两个西装革履的中年人的陪同下,趾高气扬地走进包厢。
“蔡少,幸会!”
白愁飞端着红酒,迎上前去,主动伸手握手。
张虎臣虽然看不起这厮,但也按照商务礼仪起身,微笑招呼道:“蔡少啊,想见你一面可真不容易啊!”
但蔡家二少,根本对他们视而不见,反而扭头盯着在场的四个女孩,好像去店里选野鸡似的,来回审视,目光猥琐,邪笑不已。
“哈哈,张少白少,早知道你们要给我送女人,我哪会等到现在?”
蔡晓飞阴阳怪气地笑着,贪婪地望着风情万种的李慧妍,迈步往里走。
张虎臣闻言,眉头猛一皱,脸色不悦。
张家现在有姜天罩着,办事什么时候要送女人。
“蔡少,您这个玩笑开得大了点!”
白愁飞也脸色一僵,强自一笑道。
李慧妍可是姜天的老同学。
现在是公司一姐,就是他都得当观音菩萨供着,这小子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
宾主落座,边吃边聊。
蔡少极尽炫耀之能事,一双三角眼肆无忌惮地打量着四个女孩的美胸美腿。
蔡少优雅地晃着红酒杯,一脸骄傲地道:“白少张少,内地没有这等奢华的娱乐会所吧?这次你们来港岛,发现内地和港岛巨大的差距了吧?”
“这也叫娱乐会所?”
张虎臣都想笑了。
不用看人,就看港岛一栋栋摩天大楼,就知道这里多拥挤了。
实际的人口密度,高得吓人,是燕京和中海的三倍。
在这样的弹丸之地,别指望有燕京那样有成片的宫殿建筑,有清幽院落,有小桥流水。
港岛所谓的豪宅,大多数是黄金地段的公寓中一百平米的三居室,搁在内地,算鸡毛的豪宅。
即便如此,不了解内地发展成就的蔡晓飞依旧如同打量乡下人般,带着无知的偏见,审视张虎臣和白愁飞。
他东拉西扯渲染港岛澳门的繁华,吹嘘自己奢华的生活,含沙射影地鄙视内地的落后。
白愁飞想和和气气地收购亚视,尽量克制着情绪,赔笑颔首。
张虎臣几次想打人。
但想想等会姜天要来,自己大打出手,没准又要被姜天责罚,于是就冷笑着喝闷酒。
“听说内地的公厕,都是旱厕,没有马桶和下水道,是真的吗?”
蔡晓飞说出这段话时,差点让白愁飞崩溃,让张虎臣掀桌子。
现在已经是港岛人去内地被戏称为“港农”“港怂”的时代。
但可笑的是,蔡晓飞对内地的认识还停留在上世纪五六十年代。
真是个二B!
名门望族出枭雄,出人杰,但也出废物啊!
白愁飞忽然觉得自己三番五次地约这厮见面,根本就是犯贱!
和这样的废物,有什么好谈的?
白愁飞摇摇头,将杯中红酒一饮而尽,把酒杯重重地顿在桌子上,冷冷道:
“蔡少,你要觉得我们合作的时机还不成熟,那我就不打扰了,我还有要事在身,咱们有机会再谈!”
白愁飞也不等他怎么反应,站起身来就走。
张虎臣更是指了指他,鄙夷道:“亚视连工资都发不出来了,你丫的还充什么大头蒜啊?”
早就受不了蔡晓飞恶心眼神的四个女孩连忙起身,紧紧跟随。
蔡晓飞微微一愣,没从父辈那里学会阴沉城府的他,立刻涨得满脸通红,把愤怒和不满写在脸上,冷冷道:
“白少张少走得太心急了吧?好,你们有急事可以先走,但把这位李慧妍小姐留下来,陪我吃顿饭,聊聊天,咱们的合作,还有聊的机会!”
“蔡家二少这是想睡我?”
李慧妍顿住脚步,嗤地笑了,满脸不屑之色。
她混娱乐圈也不是一天两天,早知道这个圈子里光鲜亮丽的外衣下藏污纳垢的种种不堪。
但自从知道她和姜天的关系后,白愁飞从来没让她受过一点委屈。
无论在内地,在港岛,还是在南韩、在东洋,谁敢对她有丝毫不敬。
“哈哈,李小姐门清的很么!”
蔡晓飞兴奋地拍腿大笑。
听得这话,张虎臣和白愁飞都脸色一沉,看来,这小子是想找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