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萱讪讪道:“当时……我不知道同来的还有玉罄师兄和郭道友水道友……若是惠清师兄一人寻来,不但讨不了便宜,反而会送命……”
水蝴蝶、江如夜和郭睿三人彼此对视几眼,然后笑得像狐狸一样,不约而同地拉长了腔调:“哦~~~”
叶无双叹道:“你怎么会有这样的傻想法……”
玉罄真君微笑道:“难为你们两人都只记挂对方的安危,不在乎自身的生死。不过这样可不好,你们俩不管谁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玄同师兄都难以承受,对门派来说也是损失。”
叶无双不好意思道:“是,惠清谨记师兄的教诲。”
玉罄真君摆摆手,表示自己不敢当。他把叶无双从头到脚看了一遍,打趣道:“我说的话对你而言注定是耳边风了,你瞧瞧你这一身,还不快清洗一下。”
从几人碰面到现在,叶无双一直没顾上收拾自己的仪容,灰头土脸的,与他一贯的光鲜形象极其不符。
慕萱道:“这里多有不便,师兄进参商洞天整理吧。”说罢,她又暗中传音道,“师兄,方才洞天出了意外,也不知白佑他们怎么样了,麻烦你查看一番。”
叶无双点点头,慕萱便念动法诀,一下子把叶无双送了进去。
江如夜先前已听慕萱说过参商玉,所以见此情景,他虽感新奇却并不讶异。郭睿和水蝴蝶则直接看呆了。
“叶前辈……?”郭睿使劲眨着眼睛,迷茫问道,“慕道友说的那什么洞天,还有这个……这是怎么回事?”
玉罄真君严肃道:“既然静舒师妹不避讳几位,显然是认为几位小友是值得信任的,还望你们能把此事烂在肚子里,最好出了这里就全部忘掉。”
郭睿委屈道:“晚辈什么都不知道啊!”
慕萱道:“我虽不避讳你们,可此事暂时还不宜公诸于世,郭道友就别问了。如果你实在好奇,可以询问江道友,他知道的比较多。”
郭睿满怀期待地看向江如夜,江如夜摊摊手,笑道:“不好意思,我记性不好,已经忘了。”郭睿“嘁”了一下,道:“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我懂。”
水蝴蝶笑道:“我只要知道慕道友无意害我们就足够了。至于别的,像金非这种人,我向来唾弃,自然不屑为之。郭道友和江道友想必是一样的。”
说到金非,众人的注意力又回到地上躺着的十几人身上。江如夜算算时间,猜着他们快醒了,很自觉地捡起一把大刀,用刀柄在他们脑袋上挨个敲了一遍。
玉罄真君思索道:“我听说那处所在静舒师妹可随意控制,不如把他们都抓进去,是杀是放就交给天韵师弟他们去交涉,总不能让你白白受了这一遭苦。”…
慕萱道:“这些元婴修士交由师兄们处置,金丹修士我也不管,把金非给我留下。”这厮处心积虑这么多年却一朝前功尽弃,慕萱真想知道他醒来会是如何表现。
郭睿和江如夜他们都不清楚慕萱和金非之间的多年恩怨,还以为慕萱是要为今日之事报复他,纷纷出各种阴损招数。要说江如夜多少还有点与慕萱同仇敌忾的意味,郭睿水蝴蝶就纯粹是出于对叛徒的不齿和愤怒了。
几人喧喧闹闹地说了一气,慕萱识海中已经收到了叶无双的消息。白佑无碍,但是因为某种原因陷入了昏睡,一两天之内醒不过来。除了他,阿萌逐风白王等灵兽们也都睡过去了。
慕萱把他放出来,面如冠玉、衣冠华丽的他顿时使人眼前一亮。叶无双再次恢复了往日的无双风华,神采飞扬,黑眸顾盼流转间带着浑然天成的睥睨气势。
即便是以前与叶无双有过龃龉的水蝴蝶,也不得不暗赞一声。不过出于习惯,她还是撇了撇嘴。
叶无双不经意地理了理胸前的墨色发丝,问道:“你们可商量出个结果来了?”
郭睿笑道:“有两位前辈在此,也轮不到我们这些小辈置喙。再者这是圣门与鸣风楼的事,我们可插不上手。前辈们报仇时顺带着也报了我们的仇了,多谢哈!”
叶无双瞟他一眼,笑道:“你这小子一贯圆滑,何必说的那么好听。此事确实不需你们插手,鸣风楼不是好对付的,最好不要惹。”他的意思是你们别惹,放着我来。
玉罄真君深知他的脾性,明白他是动了真怒了,便劝慰道:“师弟冷静,好在静舒师妹伤得不重,以这些人的性命为代价也差不多了。”他话中暗含的意思慕萱和叶无双都明白——不可与鸣风楼做下死仇,否则圣门自己必然也元气大伤。
叶无双冷笑道:“不是我驳师兄的面子,你说的到此为止的局面绝无可能出现。鸣风楼总共才多少元婴修士,一下折去四人,休再提保住问鼎会中的原有地位,便是连普通二流门派也不如了。若我们誓要杀这些人,鸣风楼绝对会拼死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