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欢不由地想到前世她与李煦定亲之时,五叔尽力安排一切,却也只是表面上繁华,如今父母在身边,这些东西对她来说并不重要,父亲一句话对她来说胜过所有。
“父亲要想着将来要为哥哥娶亲。”徐清欢低声道。
安义侯知道女儿的意思,嫁女和为儿子娶亲这两件事要一起思量,免得顾此失彼,将来被人诟病。
“哼,”安义侯脑海中已经将儿子扔到十万八千里,“他还不知什么时候呢,无需顾虑他。”
父亲就是嘴硬心软,徐清欢道:“父亲,宋家可能想要今年就办婚事,您……心里也要有个思量。”
今年,安义侯惊讶地睁大眼睛:“就算立即着手筹备也要些时日,难不成他们想要一切从简不成?不行,我自然不会答应,别说你年纪尚小还有的是时间,徐家嫁女一点都马虎不得。
现在就这样简简单单将你娶走了,将来怎么能好好待你,这桩事我不能同意,不光是我,你祖母和母亲都不会答应。”
安义侯说完这些,看向女儿:“你呢……想要早些嫁来泉州吗?”
徐清欢摇摇头,她自然想要在父母身边尽孝:“可如果宋家没有从简,反而将事情办得细致又隆重,宋成暄因此还花了许多心思,我们好像也没法拒绝。”
这也不是不可能,宋家现在就是来势汹汹,与他预想的完全不同。
安义侯的心就像结了冰:“太不像话了。”竟然这么着急就想将他女儿夺走,以后他们夫妻在家中的日子恐怕不好过。
想到这里安义侯更加难过。
“侯爷,”门上的管事前来禀告,“顺阳郡王爷和王妃来了。”
安义侯有些诧异,顺郡王爷怎会突然来访,他站起身立即迎了出去。
顺阳郡王爷虽然极力克制,却也遮掩不住脸上焦急的神情,郡王妃更是眼睛红肿,显然是刚刚哭过。
几个人刚刚走到堂屋中,不等互相行了礼数,顺阳郡王妃就急着开口:“侯爷,徐大小姐,我们这次是来求你们帮忙的。”
郡王妃顾不得别的,拉住徐清欢的手,就要拜下去:“徐大小姐,德芳的事你也知晓,你说这可让我们怎么办啊!”
徐清欢望着郡王妃:“朝廷不是已经抓到了疑犯,只要仔细审问应该就能知晓实情。”
提起这桩事郡王妃更加焦急:“那叫香翠的女子说,是德芳给了她钱财,让她一起合谋杀人,那乔姝的父亲也是德芳所杀。
还说德芳利用了她之后就要杀人灭口。”
郡王妃说完这些眼圈更红了:“我们德芳不会做这样的事,之前二叔也是被人陷害才自尽的,都是苏纨和他的同党陷害,德芳是想要为二叔伸冤才会被牵连进去。”
郡王妃说完哽咽出声。
顺阳郡王脸上也很是难看,他看向安义侯:“侯爷,我是听说犬子犯案时,被府上世子和大小姐抓了个正着,才想着来求助,不知大小姐当日是不是发现什么端倪,能够还德芳清白。”
安义侯望着顺阳郡王:“郡王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您不是刚刚到常州,怎么世子爷就……这些事又与府上二老爷有什么关系?”
顺阳郡王沉吟片刻才道:“我二弟恐怕是被苏纨所害,如今苏纨被抓,德芳就想借此查出当年真相,为他二叔伸冤,”说着看向徐清欢,“德芳应该已经将此事与大小姐说过了。”
徐清欢颔首。
顺阳郡王道:“苏纨身为长公主驸马分量已经不小了,但是德芳一直觉得苏纨身后还有人……那人可能是一位皇室宗亲,而且不似我们这种已经远离政局之人。”
安义侯听到这里,正色起来:“那么郡王爷可有疑心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