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松悻悻的回到桌前,桌子上除了假胡须假眉毛还有个大饭盒,里面是热气腾腾的各种青菜和一份香喷喷的米饭。
他把桌子上的东西收拾起来准备去找寺里主持讨要个说法,就在他右手拿起饭盒的时候,眼睛突然看到手背上出现了个伤疤:网球横截面大小的伤疤。
毫无疑问,这伤疤跟刚才的球形闪电有关,于是他便将饭盒交到左手里,下意识的举起右手想看看伤疤情况,同时他又情不自禁的想道,自己待会该去哪里举报这假和尚?
这想法一出现,随着他举起右手,一道白色光幕猛的出现并笼罩他的全身,与此同时他感觉眼睛被强光刺的一阵生疼,忍不住闭上了眼睛,等他再睁开眼睛的时候——
入目一片,皆是雪白!
雪,大雪,地上落满积雪,天空正在飘雪!
他瞪大眼睛看向四周,寺庙不见了,他出现在一座雪山上,到处都是白雪的荒山上!
环境就此突然的改变了,陈松懵了,他着急的转圈,然后感觉一脚低一脚高、脚下地面硬中带软,跟踩在雪地的感觉不一样。
这样他下意识低头,愕然看见脚底下趴着一个人,自己刚才是踩在人家身上了……
内心恐慌,他赶忙将饭盒扔在雪地上将脚下那人从积雪里给拔了出来:“哼哧哼哧、嘿咻嘿咻!”
这人是个中年男人,身穿一件单薄且破残的白色长袍,脸色铁青、嘴唇灰白,已经冻得昏迷过去。
救人要紧,陈松赶紧将他背了起来去寻找避寒之地。
雪山上有不少洞穴,洁白的积雪对照下,黑乎乎的洞穴更是显眼,陈松顾不上挑三拣四,背着这人就近找了个洞口钻了进去。
想想这天寒地冻的环境,他随后又钻出去把扔在雪地里的斋饭给捡了回去。
外面冰天雪地,山洞风刀霜剑。
温度依然很低,陈松估计这人情况不会好转,他得让这人取暖,于是把羽绒服脱下来准备给他穿上。
一阵寒风吹进来,带着白毛雪,陈松打了个哆嗦又赶紧把羽绒服穿上了……
山上有枯树,积雪下枯枝树皮之类不算潮湿,还能点燃。
冒着寒风和大雪,他踮着脚跑出去,哆嗦着找了些枯枝树皮,又一抖一抖的回到山洞里。
千辛万苦的带着柴火回来,他突然又愣住了:“自己不抽烟,没火啊!”
看看那硬的跟冻豆腐似的中年人,陈松跺跺脚,只好拿出了祖传的手艺:钻木取火!
他找了根尖头木棍,对着木块就钻了起来,可钻了好一会木棍尖头都磨没了,却一点火星也没见着!
“真他么的,我单身二十多年的腕力还不够?”陈松又跺了跺脚,倒不是生气,而是冻脚。
钻木取火这条路走不通了,他开动学过《中学物理》、《大学物理》的脑筋开始想办法,然后真想到了好办法:摩擦生热!
先前他从外面捡了一块树皮,就用树皮粗糙一面包裹住树枝,可了劲的转动树皮摩擦起来。
正当他干的热火朝天,一个声音幽幽的响起:“……”
静悄悄的山洞里突然响起这么个声音,陈松吓得一哆嗦,不过等他反应过来后顿时大喜过望:“先生您醒了?”
中年人确实睁眼醒了过来,不过他情况依然糟糕,脸上挂着一团死气。
面对他的询问,中年人虚弱的用手臂撑地想起身,见此陈松便凑过去将扶了起来。
在此期间,中年人又开口说了几句话。问题来了:陈松一句听不懂!
中年人也发现了这问题,他伸手在怀里掏了掏,然后不知道掏出个什么东西握在手中,又把另一个冷冰冰的小东西塞进了陈松手里,然后他再度开口:“恩人你在干撒?你撸则根木头管子做嘛?”
陈松张开手看去,结果手里什么也没有,但他突然之间就能听懂中年人说的话了。
中年人继续问道:“您则是在做嘛?”
无暇思索这个古怪的变化,他举起手里的树皮道:“我在生火呀。”
看着出现在身边的干树皮,中年人勉强抬起手晃了晃,一团红色的火焰出现在他手掌上……
陈松:o_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