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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儿尽最大的努力不让消息传到裕安殿里来,裕安殿里所有下人不许提及有关玉妃的一切消息,可尽管如此也还是瞒不住,许久都未曾露面的明玉郡主将柳如烟叫了过去,说是有事要吩咐。
原本莲花来叫的时候珍儿便觉得担心,一路跟去了发现柳如烟神情不对,不由叹了口气。
莲花带着两人一路进了明玉郡主的屋子里,明玉郡主招呼柳如烟坐下,神情淡淡的。
“这几日后宫的风言风语你也应该都听到了,整天待在裕安殿里不闻不问,可不是一个皇后应有的作风。”带着一丝教训的语气,明玉郡主显然不是很开心的样子,看来这几日听的风言风语也不少。
珍儿有些着急,刚想上前去替柳如烟解释些什么,却被柳如烟一手挡住了。
柳如烟对明玉郡主点了点头,双手无意识地摩挲着茶杯,“听到了,但,玉妃的死同我一点干系也没有,我为何要理会旁人怎么说?”
尽管珍儿一直都瞒着,但柳如烟总是能听到那么一两句闲言碎语,久而久之,她自然也知道外面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可她并不觉得自己有错,也并不觉得这些人的说法会对她造成一个什么不好的影响,“赐死的旨意是陛下降下的,私通的也是玉妃,我只是不明白,为何他们都会将错算在我的身上。再者,我不出裕安殿并不是因为这些流言而不敢,而是我原本就不喜欢出门。”
说着,柳如烟吸了吸鼻子,眉头一皱,带这些委屈的语气:“原本他们就都不喜欢我,平日里我除了去十五那里也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了。”
前几句话柳如烟神情端庄看着倒是有那么几分样子,明玉郡主虽然对柳如烟的话并不抱几分信任度,但看柳如烟这般模样倒是觉得柳如烟有了几分成长。
谁知道最后一句话打回原形,不由摇了摇头,对柳如烟有些严厉地劝道:“我知道陛下喜欢你,也自然知道你对陛下的情谊,但是你要知道陛下是天下之主,他永远都不会只有你一个女人的。”
顿了顿,见柳如烟眼圈微红,明玉郡主虽心中不忍,但还是坚持道:“再者你身为皇后,更应该贤德大度,原本朝臣们对你便颇有微词。
若你再不谨慎对待,还这般善妒的话迟早会给自己惹来大麻烦的。陛下即便护着你,也不可能护的了你所有,你总要自己去学着面对的,要时刻记着,你是皇后!”
这番说辞原本并没有什么错误,只是在柳如烟看来未免也太荒唐了一些,不由委屈:“这皇后原本也就不是我愿意做的,他们喜不喜欢我干我何事……”
“你……”明玉郡主一时语塞,连忙抬头看了看外面,确认无人之后才给莲花使了一个眼色,命莲花到外面去看着,“你怎么能这样说,不管当初是何原因是你做了如今这个后位,那现在以及今后你都是这个独一无二的皇后,在其位谋其事,你应当懂得这其中道理。”
说着,明玉郡主目光落在柳如烟身后的珍儿身上,嘱咐道:“不论如何这表面功夫都是要做足的,玉妃死后她宫中一应事务都没有人打理,你同皇后过去看看,我派莲花跟着你们。”
“是,奴婢明白。”珍儿知道明玉郡主一向做事妥帖,便应了一声,告别了明玉郡主同柳如烟便一路往绣春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