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大人点点头:“这么说来,这二女乃是你们江家抱养的,与许家并没有任何关联?”
“正是!”
“江家骗人——那女婴一定是我许家血脉,大人千万不要被他们所蒙骗!”许孝贤在堂下大吼起来。
“啪——”惊堂木一拍。
“肃静——”
“大人——求您为小人主持公道!求您为小人主持公道!倘若有假,小人情愿接受惩罚!”许孝贤豁出去了,硬是拿脑袋磕这县衙大堂上铺的青石板,磕得脑袋上血糊糊一片。
看得所有人都触目惊心,叫人不禁生出恻隐之心来:或许他所说的就是真的呢?不然他能这么不要命?
县令大人仍在迟疑,但是许孝贤却还在不停的磕头,眼见那额头上的血流了一地,再这么磕下去,怕是脑袋都要磕出个窟窿来。
“停——”
就在许孝贤快要支持不下去的时候,终于听见县令大人松口了。
“本官再最后允你一次,倘若再错,大刑侍候——你可考虑清楚了?”
看到几步开外的江多福一脸的焦急之色,许孝贤的心中越发的笃定了。
“大人,小人考虑清楚了,小人不愿自家血脉流落在外,请求大人做主!”
江巧凤也不由有些着急起来,这个世界并没有DNA的亲子鉴定,想证明亲子关系不是那么容易的。她顾虑的是替她接生的汤婆子会不会因为害怕而将实情说了出来,那样一来恐怕就要棘手了。
这江许两家,江家说生的是个男婴,已经夭折了。许家说生的是个女婴,眼下还在江家。这两家各执一词,也不晓得究竟是哪家说了谎话。
县令大人略一沉吟,开口道:“宣接生婆——汤婆子。”
汤婆子又被带到了大堂之上,只是这回县令大人问的不是药丸的事情了,而是问她江巧凤生的孩子究竟是男是女。
“是女——啊不是生的个男孩儿!”汤婆子一紧张竟然下意识的脱口而出说出了实话来。
“啪——”一声惊堂木,惊得汤婆子浑身一哆嗦,出了一身的冷汗。
“究竟是男是女?”
“是男孩儿!”
“汤婆子,你可知道在这大堂之上做假证是什么后果么?轻则重打几十大板,重则发配充军,你可要实话实说哦。”
汤婆子这下抖得更厉害了,江巧凤一看:完了,怕是要糟。
果不其然,就听见那汤婆子又结结巴巴地改了口:“回——大人,是——是——是女孩儿。”
听到这里江巧凤再也顾不得什么规矩不规矩了,冲进了县衙大堂冲着坐在主位上的县令高声喊道:“回禀大人,民女生的是男孩儿!绝不是女孩儿!汤婆子她是受到惊吓了,才会语无伦次,前后反复!还请大人明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