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原来小姑你还做过这种事情呀!”
凡是瞧过此信的人皆是一脸的不可思议,却又同时三缄其口,不肯透露其中的只言片语。这反应倒教没读过这封书信的人好奇心更重了,都想去瞧一瞧这信里头到底写的都是些啥。
书信在大家手里传阅了一圈过后,最后才回到马氏的手中。马氏读完这封信之后,立即脸色大变,哆嗦着问道:“你们说这封书信是在朱嬷嬷家里搜出来的?”
这封信正是江巧凤交给唐山的那一封。信上的内容是马氏她这个唐府二夫人是如何要挟未过门的儿媳妇的。
“这封信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早就被你给撕得粉碎了么?那它现在为什么会出现在你的家里?说——你留着这封信是打算要做什么?”马氏的心中隐隐猜出了些什么。
“什么书信呀?奴婢怎么毫无印象?”那件事情都过去好久的了,朱嬷嬷已经没什么印象。再加上她根本就没在家里藏过书信,所以她这会儿听见马氏的叱骂那是一头雾水,根本不晓得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呵呵——你还真能装呀!这封信我当初可是交到你手上的,你回来后告诉我,说你出了门就给撕得粉碎了。那你现在给我解释解释,这封书信它又是怎么冒出来的?”马氏一把将书信朝朱嬷嬷脸上摔去,不过由于纸张太轻,没能如愿砸到朱嬷嬷的脸上,在半空中就飘飘扬扬地落到了地上。
朱嬷嬷扑上去捡起地上的书信,仔细读起来。她服侍马氏多年,耳濡目染地也跟着认识了不少的字,所以读个书信什么的还难不倒她。
“这——”朱嬷嬷的手忍不住颤抖了起来,“这封书信当初明明已经被我给撕毁了呀,怎么又突然完好无缺地出现在我家中了?这肯定是大奶奶做的手脚,一定是她当时把书信给悄悄掉包了!”
大奶奶?就是唐世泽他在南方的那个续弦?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众人都好奇起来。
“你的意思是你当初撕掉的那封书信是江巧凤给掉了包的?”马氏一听到跟唐世泽夫妇有关,立即跟炸了毛的公鸡一般充满了战意。
“我说弟妹啊,你怎么一而再,再而三地要被这个奸猾的奴婢给欺骗呀?”孔氏的神情略带嘲讽,“照这贱人的说法就是,你们二房的大奶奶她当着她的面儿掉包了书信,然后她还替大奶奶圆谎回来告诉你这个当家主母说她已经把书信给毁掉了是吧?然后你们大奶奶把掉了包的书信再还给她,让她保管?”
孔氏将马氏一通数落,然后又冲着朱嬷嬷说:
“你们大奶奶除了那一年给万岁爷献宝来过一次京城,当时大家还都不知道他们有婚约在身呢,你倒是给我们说说,你是怎么在那么短的时间之内投靠你们大奶奶的?
我瞧这件事情再简单不过了,分明就是你这个奴才悄悄把书信留下,认为自己手中握有主子的把柄,好在关键时刻要挟主子为自己换取利益。”
在场的众人都觉得这两种说法当中还是第二种说法可信一些。毕竟那个江巧凤在京城里头根本就没有半点人脉关系,要说朱嬷嬷当时就被她给收买了,那是绝无可能的事情。
马氏听完孔氏的分析之后,眼睛都气红了,抬腿就想给朱嬷嬷来上一脚,幸好叫旁边人给拦下了。
“你这个贱婢,枉我这么多年以来对你信任有加,没想到你这个养不熟的白眼狼!你这个背主的下贱玩意儿!我饶不了你!”
朱嬷嬷吓坏了,趴到地上脑袋磕得“砰砰”响,“夫人,奴婢没有背主!奴婢从来都没有背过主!这一切肯定都是大奶奶她在暗中动的手脚,奴婢冤枉呀!”
“贱婢!你还妄想狡辩呢!你晓得我心中对那个大儿媳妇不甚喜欢,你就敢把脏水都往她头上泼?你是不是还想说这封信就是她放到你家里栽赃你的呢?”马氏虽然双臂被人架住不得动弹,但是嘴巴还是可以继续骂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