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开门!”杨甲吼了一声还嫌不够,又用脚使劲儿踹了院门一下。“还有我问你,你是不是把我屋里几个妾室都给卖啦?”
唐秀娥:“是呀,我瞧你那几个妾室都是年轻貌美,还没生过孩子,想着应该能卖上个好价钱好补贴家用的。今天喊来牙人过来一问价钱,果真甚合我意。”
唐秀娥一心想着和离走人,所以说话行事是怎么让杨甲不高兴就怎么来。他不是成天把那些女人当心肝宝贝的看么,如今叫他尝尝撕心裂肺是个啥感受。
而且看着那些狐媚子哭哭啼啼的被人牙子带走的场面那是真痛快呀,那感觉简直不要太爽了。就连胸中积郁数年的郁气也跟着随之烟消云散,通体舒畅扫除一切烦恼。
杨甲一听唐秀娥这话说得阴阳怪气的,那分明就是在挑衅他这一家之主的权威呀。
他气得大吼:“人呢,你把她们都卖到谁哪个人牙子手里了?我命令你现在、立刻、马上去把她们给我赎回来!”
因着隔了一道门,杨甲气得如何地跳脚唐秀娥一概看不见,她心下也没那么害怕,当即就给回绝了。
“老爷,我怕您回来又吵嚷着要把她们赎回来,所以一狠心就找了个外地的人牙子。上午就卖了,这会子呀都不晓得走到哪里去了。你想把她们再赎回来?哼,痴心妄想!”
杨甲此刻已经被刺激得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气得拼命拿脚去踹门,结果一下子用力太大,门没被踹开倒把他自己给摔着了个四脚朝天。
先前躲到远远地管家这下也不好再看戏了,忙提着灯笼上前要去扶杨甲起来。
哪晓得杨甲站起身来后却是冲着管家质问起来。
“我问你,太太她是不是真的把人卖给过路的人牙子了?”
管家点头:“是,卖给了一个过路的,赶着马车来的,领了人出门就走远了。”
“那我要你何用?”杨甲突然飞起一脚踢到了管家腿上,管家一个没防备当即被踹翻在地,疼得他不敢大声叫唤,只能龇牙咧嘴地“咝咝”作声。灯笼也突然一下子熄灭,院门外头一下子变得黑灯瞎火起来。
唐秀娥一直躲到院子里头不出来,杨甲不能拿唐秀娥出气,所以近在咫尺的管家便倒了大霉,沦为了他泄愤的对象。
杨甲踢了管家一脚之后一瘸一拐又走到院门前,拍着院门大声问:“银子呢?你卖了多少银子?快把银子还给我!”
唐秀娥:“你都不给我银子做家用,还好意思跟我把银子要回去?老爷,你往后若是再不按时把家用送到我手里,小心我把你余下那几个妾室全都给卖了!
妾室卖完了还能再继续卖庶女,你就慢慢等着瞧吧!”
杨甲气疯了:“你个毒妇——你个贱人——什么大家闺秀?全特么骗人的玩意儿,你们唐家就没一个好东西!”
唐秀娥当即冷笑:“杨甲,你要是有胆敢去京城我们唐府门口也这么说一声,我还佩服你是个男人。你在我面前逞什么能?欺负我一个女流之辈不能拿你如何是吧?”
杨甲大骂:“我是你丈夫,你敢这样将我拒之门外,还胆敢私卖我的妾室,你把三纲五常都不放到眼里了!当心我把你给休了!”
唐秀娥:“丈夫?吃软饭不养家的男人有脸叫丈夫?哦,我忘了你这个没用的根本就没好好读过几天书,哪里晓得何为大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