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跳进池子就能出去?”
方贵很直观的想到了一个可能。
这一方灵池,里面也不知是什么,但本是水面,却可以映射出外面正在发生的事情,可谓异常玄妙,刚才诸人急于关心外面的场景,只是看着,却没有想过其他,这时候再细细观察,便发生地窟内的诸人,居然皆不认识池内乃是何物,惟一可以确定的是,这绝非普通灵液。
倒是一边的小鲤儿,看到那池水,似有些好奇。
但犹豫了一下,她还是没有说出来,在她心里,也觉得此物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从池水里出去,怎么可能?”
有人起疑,直接往里扔了一块小石子,见它慢悠悠沉了底,却没有消失不见,顿时都无奈的对视了一眼,心想这定然是出不去的了,而方贵也无奈的挠了挠脑袋,见众人都在看着自己,不由得气愤起来,用力一跺脚,道:“都愣着干嘛呢,赶紧去找出口去呀……”
众同门闻言,这才纷纷着急了起来,四面散开,在地窟里到处找路。
而在这时,方贵已经显得有些焦急了,尊府一千金甲,何其可怖,须知方贵自己,当初在尊府里面,还只是金镂银甲呢,可以获得金甲之名的,无一不是筑基境的高手。
而且,这还只是普通的金甲,这里面更有着大量的鬼神、金丹长老等等,凶威无限。
这样的人冲进了太白宗,便是郭清师姐等人,也绝不可能阻住。
没准拖得一会,她们便要死伤惨重了。
只不过,也在他正焦急之间,忽然耳边响起了一声脆响。
那声音,便像是棋子落进了棋盘。
声音清晰又古怪,仿佛带着某种慑人的魔力。
方贵听在了耳中,都不由得浑身一怔,但看向了周围人,却见他们各自忙乱,竟无半点反应,急忙拉过了旁边的小鲤儿来一问,才知道她们居然完全没听到什么声音……
这顿时使得方贵微微一惊:“心想这又是什么玩意儿?”
……
……
“杀……”
“太白宗逆乱尊府,绝无生路!”
“尔等敢助纣为虐,皆是死路一条……”
此时的太白宗内,漫山遍野,都已是恶战连连,纵是郭清师姐带了那些早已离山的太白宗弟子们过来,纵是他们皆已奋力抵挡,但在尊府金甲的烈强攻势之下,还是渐渐势弱,被逼得步步后退,留下了一地的狼藉尸首,滚滚血流,不知多少宫殿,多少楼阁皆已被毁。
“师尊,我们现在……”
而在太白宗周围,那无数观战的仙门中人,也皆是一脸为难。
无论是幽冥道、古岳宗这样的大仙门,还是比邻而居的缺月宗、玲珑宗等小仙门,在这时候都是被这一场大战牵系着心神,并且生出了一种异常纠结的心态,十分的痛苦。
往上面看,此时的太白宗主,赫然已越战越勇,在五行大真义的加持之下,他已连毙两大元婴,还伤了三个,另外几人时时抢攻,始终奈何他不得,也分明有了惧意,战意正快速下滑,无论从哪个方面看,只有鬼婴的太白宗主,在这一战里胜面甚至有了七成之多!
可偏偏,下方的太白宗境内,却是越战越是势弱,已分明抵挡不住。
他们皆是坐山观虎斗,然后决定该帮哪一边的人。
可这时候,两方战势分明极为不均衡,他们又该如何择诀?
有人已经等不及了,一脸焦急的向自家的师尊长辈询问,该不该出手,但这些长辈,心里虽然也有些焦急,却又如何能定夺得下来,一番思量之后,几乎每一个皆是沉重摇头,森然低喝:“不可,不可,还是要继续观望,太白宗赵真湖的实力,虽然远超吾等想象,但整个太白宗,还是太弱了,几乎不可能赢得这一战,我们这时候出手,岂不是自讨苦吃?”
“尊府治下极严,倘若我们参与了此战,相助太白宗,哪怕出手的只有一位弟子,只要被人记住了,那事后也是满门都脱不了干系,尊府强烈报复,吾等下场忧矣……”
“而我们若是相助尊府的话,这赵真湖万一见到大势已去,孤身逃走,事后却又回来报复,那吃亏的不还是吾等?”
“所以,这时候我们只有等,等这一战分出胜负,看看形势再说……”
“……”
“……”
纵是尊府平日里欺负北域再狠,纵是有再多仙门吃过尊府的大亏,有着深仇血恨,但那种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一幕,也不会出现在北域,此前太白宗主说的没错,北域被压榨的太厉害,已经很难再生出什么英雄豪杰来了,这里毕竟不是东土,没有诞生英雄的土壤。
北域无豪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