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赶紧说:“东子,别呀,文子跟我家小玫是绝配啊,再没有比他们小两口更般配的了。”
殷东摇摇头,很认真的说:“我是觉得他们俩合适,但是,现在黄玫不愿意,而你们黄家,呵呵,让文子跟你们攀亲,不合适。我不想把文子推进火坑里。”
黄司仁说:“说火坑,就有些过了吧。”
把酒杯晃了晃,殷东不无玩味的笑笑,说道:“文子,在你们黄家人眼里,就是个穷小子,是想吃天鹅肉的癞蛤蟆,所以,你们黄家觉得他可以随意舍弃的。黄玫今天拒婚,你别跟我说没有隐情。”
“东子,这话就说得过了吧?”黄司仁叫屈,只是目光闪烁,有些底气不足的辩解:“我跟我二哥都是真心喜欢文子的。要不然,我二哥也不会主动住进顾家。”
“可他离开了,并没有就他女儿拒婚的事情,给文子一言半语的交待。”殷东说着,眼神凌厉了起来,“老黄,有一句话,叫莫欺少年穷。”
黄司仁语滞,心里把二哥骂了个狗血淋头,要不是两人有着相同的祖宗,他都想骂二哥的祖宗十八代了。
要不是殷东此刻提及,他甚至都没发现二哥悄没声息的离开了顾家。他甚至还傻傻的帮侄女去给顾文解释,合着,黄家另有决议,就瞒着他这一个傻子啊!
他的表情阴晴不定,半晌说不出话来。
江梅似懂非懂,目光在两人脸上来回梭巡。她有些想不通,顾文是顾氏的太子爷,竟然在黄家面前还是穷小子,那黄家该有多财大势雄?而殷东又是哪里来的底气,在黄家人面前这样强硬?
过了好一会儿,黄司仁神情一凛,仿佛下了一个重要决定,语气凝重的说:“东子,你放心,我明天就回去找我们家老爷子,决不会让我大哥过河折桥。文子跟小玫的亲事,绝不会有变化。”
“真的不用了,文子不缺女人。”殷东笑笑,语气很淡然的接着说:“那些人过河拆桥也没关系。别说我们的渔场,就是顾家祖上传下来的产业,被侵吞了,也无所谓。来日方长啊,现在吞掉的东西,总有一天,得连本带利还回来。”
他的声音很轻,像是在说这杯酒味道不错,很随意,却让黄司仁额头的冷汁都渗出来了。
“行了,老黄,别扯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了,把这杯酒干了,我们总还是朋友,回头你真到大湾村定居,咱们还是邻居呢。”殷东说着,举杯跟黄司仁手里的杯子碰了一下,然后将杯中的酒喝了。
随后,他站起身来,对仿佛在梦游状态的江梅说:“你这酒吧的龙舌兰是假货,别再进这种货了,砸你酒吧的招牌。”
“你要走吗?”江梅下意识的问。
“呆太长时间了,我怕你家醋缸提菜刀砍我。”殷东开了个玩笑,一转身,发现顾文端着酒杯靠在旁边的柱子上,不由愕然:“你小子什么时候来的,为什么不吭声?”
顾文不知道来了多久,也不知道他有没听到殷东跟黄司仁的谈话,神情不变,相当轻佻的吹了声口哨,不太正经的笑道:“我看你调戏江大美女,就躲一旁拍照,准备给她家那位告个黑状。”
说着,他晃了晃手机,顿时让殷东和江梅两个人脸都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