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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家,洛家的世代忠仆……父亲的话响在耳边。
季遥深呼吸,攥紧手中瓷瓶,游荡在城主府,像无根的浮萍,像迷失方向的信徒。
炀已经脱离危险了,三天之后百里千沐把他移出了碧玺之泪,为他打上点滴,测量体温。打来干净的热水,给他擦洗身体。
一切忙完之后又去厨房拿热好的牛奶。
整个家天下都是静悄悄的,没有平时的吵闹声,脚步声。
一直装睡的炀睁开眼睛,原本苍白的脸庞红润有光泽。回想着刚才百里千沐服侍自己,为自己擦洗身体时的轻柔,细致,炀觉得又尴尬又说不出来的那种感觉,是欣喜,是雀跃,他也不知道。
这种感觉比他醒来发现自己还活着都还要来的震撼。
感觉不好意思,又觉得心里面甜滋滋的,像初雪融化,像春暖花开,又像是被谁抓到了小辫子那般忐忑不安。
自己是不是应该对她负责呢?
至少要有所表示吧。应该怎么办呢?她,可是救了自己的性命,这份恩比天高。
百里千沐端着牛奶进屋就看到正在神游虚空的炀,睁着鼓鼓的双眼,看着床帐,脸庞绯红。
难道发烧了?出现并发症?不会呀,刚才还量过,而且刚进行完物理降温。
急急的走过去,冰凉的小手搭在炀的额头,咦,正常的嘛。
正常就好。
“恭喜你还活着,赌赢了人生的第一局。试问,在你这个年纪就看破生死,后福无穷啊,修为将不可估量。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一种劫后余生,能够大口呼吸大口喘气的畅快淋漓之感?”
百里千沐调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