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专门练过的,虽说梁程没按照“走正步”的方式去练兵,但倒是着重练了几个配合动作,其目的,就是为了在此时配合主上爽一发。
当然,训练这个的时候,特意把樊力给撇开了,生怕樊力像最开始那般带歪了这帮人又跑去喊“乌拉”。
“燕军!”
所有人齐声高吼三声,同时将兵刃敲击自己甲胄三下,
“必胜!”
“必胜!”
“必胜!”
呼………
舒服了,舒服了,舒服了。
郑凡刀口向前,
“杀!”
………
野人的营盘内,王正端坐在箭塔上,看着远处的情况,他的旌旗插在身后。
燕军营寨的异动自然瞒不住这边,四下里,营寨内的野人们也马上调集起来,开始准备防御,但因为不熟悉这种战术,所以仍然显得有些乱糟糟的。
野人王伸手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叹了口气。
其实他并不是不清楚将勇士们困在营盘内对于自己这边而言简直就是自缚手足,野人还是更擅长骑射马上作战。
但没办法,谁叫对面是当世骑战第一的燕军呢?
在营盘里,兴许还能抵抗一会儿,这真要拉出去野战,可能一波流就被冲没了。
这种呆仗,是这位野人王最不喜欢打的,但在对方单兵和群体实力都超过自己的前提下,也只能硬着头皮这般玩儿了。
王仰着脖子,伸了个懒腰,对身边唯一留下的一位面戴铁面具的护卫吩咐道:
“开始吧。”
护卫蹲了下来,将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下。
野人王也蹲了下来,一起脱衣服。
下方的野人们不会知道,在他们头顶的箭塔上,自家的王正在和一个男护卫一起脱衣服。
“王,现在奴才知道,当初你给我这个铁面具,说是奖赏给自己最信任最信赖的勇士,原来是骗我的。”
“现在才发现,晚啦。”
“亏我还高兴了这么久,这铁面具也一直戴着,睡觉都不摘,洗澡也不摘。”
“我说呢,你都不洗洗的么,怪不得上头的味儿这么重,这上面居然还有一层黑泥。”
“王您又没早点告诉奴说奴以后要给你当替身。”
“谁叫你我身长体量差不多呢?就是这脸,也长得和我有七分相似。”
“王,内衬也要脱?”
“脱了,脱了,你见过几个普通族人内衬还用丝绸的,要是一不小心摔倒了或者磨破了外甲,里头的丝绸漏出来岂不是暴露了?”
“王当真是深思熟虑。”
“你的内衬呢?”
“王,族内穿内衬的,就那么几个人。”
“你不觉得磨得慌么?”
两个人蹲在箭塔上面,快速地换好了对方的衣服。
野人王将铁面具拿在手里,覆盖在了自己的脸上。
“王,我这会儿是不是应该向您提一点要求?以前听昂达讲的那些四大国的故事里,基本都是这样子的,死士去死之前,都会被赏赐的。”
“快说,本王赶着逃命呢。”
“王,我一直有件事放不下。”
“你无亲无故的一个孤儿,有什么放不下的?”
“我还没尝过女人的滋味。”
野人王伸手在这名护卫的肩膀上拍了拍,语重心长道:
“阿莱,你放心,以后本王大不了多吃点苦,受点罪,帮你多尝几个女人。”
“多谢王,王的大恩大德,奴只能来世再报了。”
“嗯,放心,来世我还会来找你,让你继续当我的护卫。”
“王,奴好激动啊,奴居然可以当王了。”
“你得让下面的勇士们看见,他们的王一直在这里,和他们在一起。”
“王放心,奴这些年来,一直在注视着王,我肯定能扮得和您一模一样。”
说罢,
这名叫做阿莱的野人护卫站起身,目光向下环视,下方此时也有不少野人在向箭塔上看,他们清楚,自家的王,此时就在上头注视着自己。
阿莱向身后椅子上一靠,
微微侧着,
同时,
左手开始摩挲着自己脸上的那道刀疤,
脸上挂着似有似无的微笑。
摆好动作和姿态后,阿莱问道:
“王,你怎么还不下去?”
野人王手放在铁面具下方的下颚位置抚摸着,
道:
“难道本王以前一直喜欢摆这个傻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