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前辈,晚辈此来是为~”
赵书航俊脸微白,并未因桑菁菁之言而动怒,表现出极好的涵养。
但话未说完,便被打断!
“我知道你是谁,回去告诉赵宇坤,这大宋不是赵氏一家的!有些事情,不要做绝的好,免得天怒人怨,死无葬身之地!”
桑菁菁这番话,几乎是吼出来的,不啻于当面撕破脸!
“我敬你是前辈,何必出此恶言?这大宋确实不是哪一家的,但如今我赵氏为皇族,岂不知,天子一怒,血流漂杵!”
即便以赵书航的心性,也不由勃然变色。
“殿下!”
木春悚然一惊,想要拦已经来不及,老脸难看至极的看向桑菁菁,周身气息涌动,似乎在防备着什么。
“嘿,好一个天子一怒,血流漂杵!别说你只是有成圣之姿,和那头孽畜能否成圣还在两说,岂不知,天作孽,尤可为,自作孽,不可活!更不要忘了,圣人一怒,天子授首!”
桑菁菁重重一顿竹杖,方圆数丈青砖噼里啪啦的出现了密密麻麻如蛛网般的裂缝。
但可怕的是,周遭并未受到波及,甚至没有丁点动静,足可见超乎想象的控制力!
蹬蹬!
赵书航连退数步,俊脸上冷汗涔涔而出,目光更是闪烁不定,似乎想到了什么极为可怕的事情。
“桑菁菁,你这是何意?如今,你还是在大宋为官,眼里还有尊卑、法理吗?”
木春也顾不得往日情分,挡在两人之间,他可真怕桑菁菁做出什么。
“哼,皇家委曲求全,割地赔款,拱手送上人质,你们把法理放在哪里了?把那些为大宋出生入死的将士们,放在哪里了?我桑菁菁,包括桑家,乃至诸子百家,岂是为一家为官?给我滚!”
桑菁菁厉声道。
嗡!
恐怖无蓬的威压,形成强烈劲风,呼啸着席卷向两人,哪怕强如木春,面对这等威势,也不得不暂避锋芒,护着赵书航狼狈而退。
屋中的李文池,眉头微蹙,似觉得有些不妥,李东湖倒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姨姥姥,您真是太威风了,这些年,赵家越来越不像话,借着当年之事,一直跟儒家、杂家等,打压我们法家和兵家,就连其它几家都受了波及!”
桑叶欢声道。
贾政经和齐开面面相觑,满目骇然。
虽然都知道如今皇室和法家、兵家多有嫌隙,可怎么也没想到如此激烈。
更没想到,桑菁菁竟然敢如此直言不讳!
只是他们太年轻,没有到这一步,否则就不会如此吃惊了!
因为桑菁菁所说、所做,与他们所知、所想,根本不在一个档次上!
“哼,你这丫头少得意,今日我恶了长皇子和木春,不啻于跟皇室翻脸,你在朝为官,少不得被针对!”
桑菁菁余怒未消,气哼哼道。
“有您老在,我怕什么呀?”
桑叶妩媚一笑,看的李东湖神情恍惚了下。
“多谢菁姨拳拳爱护之心,吴明感激不尽,咳咳!”
突然间,吴明醒转,强自撑着起身。
“你这孩子,躺着休息,不要逞强!”
桑菁菁快步到床前,将吴明按下,满面关切。
看着吴明面颊上一丝不正常的红润,李氏父子面色大变,赶忙上前查看。
贾政经和齐开也赶紧凑了上来,询问需要什么,保准能弄来。
“未曾请教先生名讳?我这病,是不是没救了?”
吴明倒是显得极为洒脱,随意问道。
“说什么胡话?”
桑菁菁呵斥道。
“菁姨,我自己的身体什么情况,我清楚,如今又被大妖王暗手所伤,绝无幸免之理!”
吴明强喘了口气,目光灼灼的看向李文池道,“敢问先生,可有良方,为我续命三五载,哪怕一年半载也可!”
众人闻言,无不变色,这是打算认命的节奏啊!
李文池迟疑了下,没有说话。
“有!”
李东湖陡然开口,从怀中摸出一个玉瓶,沉声道,“此丹名曰烛照丹,又名飞蛾扑火,取‘烛照飞蛾,回光返照,终有尽’之意。以你的身体条件,燃尽命火,釜底抽薪,可撑三载!”
“不可!”
桑菁菁变色阻止。
无论是她,还是其余几人,都不想看到吴明年纪轻轻,就走这一步!
“兄弟,你要三思啊,这世上,并非没有续命的宝物,给我时间,就算是寿身果,我也给你弄来!”
贾政经急了。
“此丹几何?”
吴明淡淡道。
从头至尾,压根就没考虑过紫阳剑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