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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弟,在皇城杀死公干捕快,此事……”
马车中,陆子青担忧不已。
“表哥,这世上没有比那些利用老百姓赋予的权利作恶之人,更可恶,可恨,可杀!”
吴明知道他想说什么,神色平淡到了极点。
“话是这么说不错,但终究有违法理,即便事出有因,如此授人以柄,不像是你!”
陆子青神情微震,沉吟少顷道。
“呵呵,没想到表哥这么了解我!”
吴明眉头微挑,笑的意味深长,高深莫测道,“平静太久了!”
“平静太久?你是说……”
陆子青瞳孔微缩,面色一沉。
“是啊,吃了那么大亏,竟然让我安安稳稳了几个月,这可不像那几家的作风!
所以,我需要给他们个理由,如此才能看出,他们到底准备了什么程度的手段!
若这次是他们的布局,就太让我失望了。”
吴明目中寒芒一闪道。
“可终究太冒险了!”
陆子青目露复杂。
自家这位表弟,比自己年轻五岁,可行事作风老辣的可怕。
一举一动,都让他感觉摸不透,即便身为自家人,都觉得心头微寒。
“冒险也要看值不值得!若等他们的布置完成,一步步接连出手,我必然会陷入被动。
如今,正好趁此机会,试探一下,无论什么阴谋,仓促出手,必然会出现破绽。
如此,我才有机可乘!”
吴明冷冷一晒。
“若此次就是对方布局呢?”
陆子青略一沉吟道。
“嘿,自然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吴明笑的有些冷酷,杀机四溢。
胆敢冲他身边人的家人下手,就等着最惨烈的报复吧!
“好,既然表弟有如此雄心,无论前方是刀山还是火海,表哥我便陪你趟一趟!”
陆子青豪气干云道。
“善!”
吴明微笑颔首。
两人都是陆九渊至亲,皇室等有心参与圣道之争的势力,若针对吴明,必然也不会放过他们兄妹。
此时,合则两利,以陆子青的聪明,绝不会坐视不理!
听着两兄弟的谈话,驾车的彭超脸色稍松,狠狠一甩马鞭,直奔外城最繁华的街段。
……
翠烟楼,南外城最大销金窟,其内装潢气派,金碧辉煌。
即便在大白天,也是迎来送往,恩客不绝,莺莺燕燕青纱蔽体,软玉相随,令人流连忘返!
十二辆马车停在楼外,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目光,好奇打量中,纸醉金迷中的众人,根本没有意识到是吴王府马车。
冷冷扫了眼匾额,吴明率先而行,直入楼内。
“哪儿来的叫花子,敢来翠烟楼打秋风?”
龟奴见吴明一行衣着破烂,还有血渍,即便察觉到气氛不对,但仗着自家背后势力,仍旧大胆呵斥。
迎来送往,见识的人多了,可吴明面相陌生,根本不认识,而且都太年轻,让龟奴胆气很足。
啪!
话音未落,便被吴明一巴掌扇飞,骨碌碌滚进内堂,吐出满嘴牙齿。
“你敢打我?来来来人啊,有人来闹事,把这小杂种拖出去喂野狗!”
龟奴混混沌沌的晃着脑袋,说话漏风的尖声叫喊。
他还不知道,若非吴明没有下重手,这一巴掌直接就把他脑袋打成烂西瓜了。
但从其语气来看,即便操持贱业,平日里也是嚣张惯了的主儿。
“吆喝,这么多年了,还是头一次见有人赶到翠烟楼闹事,上次是多久前的事儿来着?”
“嘿,那都是两年前的事儿了,老李你不在,我是见到了,那场面,闹事的一个没囫囵着出去!”
“有好戏看了,翠烟楼可不简单,听说有几位衙内的份子,就连公家之人也不敢在此放肆!”
见有热闹可看,众人也不害怕,纷纷就近找了座位,竟是嗑着瓜子,喝起了小酒,与身边浓妆艳抹的歌妓谈笑风生。
说来话长,一切发生在眨眼之间。
“什么人吃了狗胆,敢来翡翠楼撒野?拖出去打死,别弄脏了地方!”
陡然,楼上传来一声冷酷爆喝,话音未落,便飞扑出七八道气息凌厉的高大身影,狞笑着杀向众小。
“箭阵!”
吴明眼睛都不眨一下的下令。
咻咻!
几乎是出于本能一般,众小铁胆弓瞬间在手,弯弓搭箭,散发凌厉气息的精铁箭直取飞扑而来的打手。
“这么近的距离敢用弓箭,真是愚……”
一名打手不屑冷笑,话未说完,便被一支铁箭射穿。
利箭透背而过,趋势不减,哆的一声深深扎进二楼木杆之上,吓的旁边一名歌妓花容失色,尖叫着跑开。
虽然近战对弓箭手不利,可众小自幼习练箭术,尤其是大半年来进步极大,铁胆弓射出的利箭速度之快,就算是气境武者都难以躲避。
更遑论,众小的年龄太具欺骗性,让这些打手根本没有在意。
猝不及防之下,八名气境打手,瞬间毙命!
浓郁的血腥气,随着八具死不瞑目的尸体落地散逸开来,很快遮掩酒气和脂粉气。
一时间,众人噤若寒蝉,针落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