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笑闹了几句,吴明见她伤势无碍,便起身告辞,外面还有一堆事等着处理,桑叶也确实需要休养,叮嘱他最近不要再外出,等巡捕房查清之后,再做定论。
吴明不好在这时候惹她生气,满口答应下来,这才离开。
……
时光飞逝,两天时间很快过去,郢都城迎来一件盛事,许家族女仙姑许秋澜,诞辰宴会开宴。
来自四面八方的宾客,早已在城中等候多日,即便是礼贴也早早送上,傍晚时分,便持着请柬上门。
对许多人而言,不仅是趁着机会与许家拉近关系,更可与来宾拉近关系,说白了就是营造了一场交流平台,供四方宾客相护认识。
吴明本是不愿去的,毕竟他已经送上了礼物,而且每次参加这种宴席,都没好结果,可许秋云奉许秋澜之命,亲自送来请柬,邀他务必赏光,不得不走这一遭。
“麻烦啊,既然这位仙姑不怕我惹麻烦,那就走一趟!”
吴明拿着请柬,再三犹豫,最终来到了许府外,望着人来人往的宾客,一阵发愁。
聪明如他,岂会不知,城里城外有无数针对他的敌人,而他之前还放出风声要参加这场宴会,否则也不会有之前,沿途各路人马阻拦试探了。
而许秋澜在这时候送来请柬,不仅表达了善意,更是一种表态,但凡有麻烦,她都会解决,毕竟是她亲自邀请的客人。
没有仗着身份直接上前,吴明就站在人群中,百无聊赖的等着,像他这般独自一人前来的可以说绝无仅有。
其他客人,无不都是带着随从,挑着各色礼物,恨不得让所有人知道,自己送的礼物贵重,以此显摆。
“兄弟,怎么就你一个人啊?”
排在吴明身后的,是一个胖胖的富态少年,满面笑容,让人看着就心生亲善。
在其身后,两个挑着礼担的仆役,一脸谨小慎微的低着头。
“出来的急!”
吴明摊摊手,实话实话。
“兄弟贵姓啊?小弟何崇道,定安县何家人氏!”
何崇道笑眯眯拱手,自报家门,显然是想趁着机会,结识几个朋友。
看他的穿着,虽然不像是寻常人家,可一身配饰和气质,乃至并不起眼的修为,说明并不是豪富权贵,周围之人也没几个愿意搭理他的,见吴明独自一人,这才找上门来。
“不贵姓吴,字子明,京城人士!”
吴明如实说着,脑海中闪过有关定安县何家的情报。
这是一家曾出过先天的名门,之所以说是曾,因为何家老祖陨落后,家道中落,如今连先天武者都没有,已经快被挤出名门行列了。
不得不说,何家都接到请帖,说明许家办事人,还算明白事理,若连附属家族的请帖都没有,那才会为人诟病,哪怕这个家族没落了。
“原来是京城俊杰,难怪气度不凡,失敬失敬!”
何崇道眼睛一亮,忙不迭作揖。
能来到许家门前的客人,非富即贵,能结识一个朋友,哪怕帮助不大,也算多一条路子。
哪怕一时想不起来,吴明所在的是名门望族,亦或者豪门大阀,也要先交好再说,这可是族中老爷子们的吩咐。
“何兄客气!”
吴明也不揭破,此人虽然有些市侩之气,可给他的感官还不错,破投眼缘。
“不知吴兄在哪里高就啊?”
三两句聊下来,何崇道觉得差不多了,开始进一步试探。
“我……”
吴明笑吟吟点头,刚要回答,蓦地眉头一挑,转身看向后来。
“什么人乱挤啊?不懂规……”
几声呵斥响起,紧接着戛然而止,便见一行人推开人群,来到近前,众人面露异色,本想着训斥一下这些敢在许府门前闹事之徒,可看到来人便自觉的住了嘴。
“三日前,吴明于郢都城外百里费土坡,偷袭重创昆吾宗内门弟子周勇,致他双目成残,如今人证物证俱全,还不速速束手就擒?”
领队的是一名中年金捕,手持一张刑部文书,宣读之后,八名银捕呼啦一声,手持链子锁,上前擒拿吴明。
“本王乃大宋吴王,按律可自行申辩,三堂会审,刑部无权擒拿问案,是谁给你们的胆子,假传公文,知法犯法?”
吴明面色微沉,厉声道。
何崇道吓的胖脸煞白,哆嗦着退到一旁,生怕别人以为他是和吴明一伙的。
“好一个牙尖嘴利,你公然违抗朝廷律令,残骸先天武者,即便是王爵在身,也没有资格行使特权,若敢负隅顽抗,可就地格杀勿论!”
中年金捕神色不变,似早有所料,大手一挥间,八名捕快再次上前。
吴明目中寒芒微闪,冷冷扫过众捕快,其威严气度,竟是让他们心生踌躇,这才看向中年金捕道:“不如这位大人,亲自来抓本王!”
“大胆!左右还不速速拿下?”
中年金捕眼角一抽,厉声爆喝,众捕快再次有了动静。
“本王奉劝你们一句,家有妻儿老小的最好不要掺和这种事,本王向来是斩草除根!”
吴明冷冷一晒,浓郁的杀机,竟是掀起一股寒风,令众捕快激灵灵一个寒颤,慑于其威,再也没敢动分毫。
实在是吴明身上的威势太强,无论是修为差距,还是他搏杀众多同阶妖蛮或武者,此番更是携战败诸多对手的大胜之势前来,绝非寻常意境能扛得住的!